陈丹青谈儿子女儿(陈丹青结过几次婚)

大明星 2023-08-10 16:27www.nygn.cn女明星

陈丹青结过几次婚

陈丹青是一个敢说的画家,他的油画最为著名,他自学成才有人说他是通才,上过很多访谈节目和演讲,对很多领域都有独到的见解,曾经入职清华成教授、博士生导师,后因为招生制度有分歧愤然辞职引起了不小的轰动,他的经历丰富,感情史呢?女儿陈夜谭结婚了吗?他有几任妻子?

陈丹青1953年生于上海,1980年以《西藏组画》轰动中外艺术界,靠这个一下子大开知名度,这组油画至今还无人能超越,具有重大的社会思考意义。除了绘画陈丹青还出版文学著作十多部,是目前中国最具影响力的文化批评者,敢于表达自己的观点,思想也很先进。

陈丹青的老婆黄素宁,比陈丹青大三岁,出生于山东烟台,也是一名画家,两人婚后育有女儿陈夜谭,取自天方夜谭,和陈丹青有很多工作上的接触,两人还一起合作过《进军西藏》黄素宁出身也不简单,其父是当时南京军区的一位高级官员。

所以七十年代末陈丹青的作品也是借了老婆的光,后来陈丹青去了美国发展,黄素宁后来也去了美国靠打工经商来赚钱养家,不管什么艺术家没出名之前,也是要考虑生计温饱的,在美国渡过了20多年的时光决定回国,一回国便是清华大学美术学院的教授导师身份。

为女儿画像
陈丹青的女儿陈夜谭在8岁的时候就随父亲到了美国纽约读书,至今已经35岁,不知道有没有结婚,陈丹青曾爆料女儿向他咨询同性恋结婚的事情,这么说女儿可能是一位同性恋。

1976年,黄素宁在南京艺术学院国画系毕业,主动要求去西藏工作。黄素宁认为,这并不是赶时髦。为什么都要集中在繁华的大城市呢?历届全国美展,总没有西藏的作品,可以使自己得到更好的发挥。

陈丹青我女儿34岁还剩着 有对她感兴趣的吗

肯定有啊
你女儿看来是眼皮很高
没有能够得着她的人
让她放低架子
别人可能才会有机会呢

木心认真勾引,认真失身

“我是一个在黑暗中大雪纷飞的人啊”

犹然记得,初识木心,只因2007年读陈丹青老师的《退步集续篇》中写《我的师尊木心先生》那篇文章。丹青老师在文末中率真地写道,“请大家原谅我写书,我出书,就是妄想建立一点可疑的知名度,借此勾引大家有朝一日来读木心的书。”

三十五年前,1982年秋,当年初到纽约求学的陈丹青在地铁上意外结识了年过五旬的木心,半年后,当他在报纸上读到木心的文章时,直接致电木心并约见面,两人相见如故地聊到了次日清晨。第二年,陈丹青开始陆续带身边的艺术家朋友们去见木心。从1989年元月至1994年元月9日,木心先生在纽约开课,艺术家们轮流提供自家客厅,听木心讲“世界文学史”,从预计一年讲完,至讲课结束,讲了整整五年。长达五年的时间里,85堂课,陈丹青将听课笔记写满了五本笔记本。

木心与陈丹青

1994年冬天,木心独自悄然返乡抵达乌镇。回到纽约,写下了散文《乌镇》,刊发于《中国时报》,他写“我渐渐变得会从悲惨的事物中翻拨出罗曼蒂克的因子来,别人的悲惨我尊重,无言,而自身的悲惨,是的,是悲惨,但也很罗曼蒂克,此一念,诚不失为化愁苦为愉悦的良方,或许称得上是最便捷的红尘救赎,自己要适时地拉自己一把呵。永别了,我不会再来。”

他的心中的落寞一言难尽,却也道尽了乡愁。重回故里,他也定是怀念5岁时全家迁居财神湾的孙家花园,不然也不会多次在作品中提及故园,而那个“孙家少爷”木心的幼年嬉戏之地,他从未淡忘。

1999年,被乌镇乡党委书记陈向宏读到。陈向宏请木心回乡。2006年10月,木心从纽约回到乌镇定居。

乌镇(摄影Cissy)

我真正开始读木心,是2011年。那一年的我正逢孕期,读木心,成了那几个月最为惬意的时光。从散文集《琼美卡随想录》、《素履之往》、《鱼丽之宴》,到诗集《云雀叫了一整天》。我被这个字里行间投射着他独有的人文气质和人格魅力的老爷子所吸引。

《哥伦比亚的倒影》中,他写道,“ 生命是什么呢,生命是时时刻刻不知如何是好。 ”

《五月》中,他写道,“ 你这样吹过,清凉,柔和,再吹过来的,我知道不是你了。 ”

《少年朝食》中,他写道,“ 没有比粥更温柔的了。念予毕生琉璃红尘,就找不到一个似粥温柔的人。 ”

《云雀叫了一整天》中,他写道“ 我是一个在黑暗中大雪纷飞的人啊。 ”

我心想要有一颗多柔软美妙的心才写得出这样淡然又温存的诗句啊。

那一年的12月21日,木心在乌镇过世。我的脑海中浮现他在《琼美卡随想录》中写的那句,“ 如欲相见,我在各种悲喜交集处 ”。

他是一个精明睿智又有趣的老人,情人节2月14日竟是他的出生日,让我不禁感慨他骨子里的浪漫气息亦是与生俱来的。我不敢断定自己是能读懂木心的读者,却已然被他吸引。随即,在了解他的毕生过往后,心中对他也多了几分敬意。

2012年春,在读者们的恳请下,陈丹青开始整理当年在纽约的听课笔录,他一页一页读下去,发呆、出神、失声大笑,自己哭起来,“我看见死去的木心躺在灵床上,又分明看见二十多年前大家围着木心,听他讲课……我们真有过漫漫五年的纽约聚会么?瞧着满纸木心讲的话,是我的笔记,也像是他的遗物。” 那是胜似如师如父、亦如父如子的感情啊。岂是外人三言两语能道尽的?单是作为读者,陈丹青对木心发自内心的尊敬,就已让我万分敬重。

陈丹青将五本听课笔记整理成木心《文学回忆录》,于2013年出版。他说“先生的意思,我不违逆。但我确信我这份笔记自有价值除了讲课内容,木心率尔离题的大量妙语、趣谈,我都忠实记录百分之百的精确,不敢保证,但只要木心在讲话,我就记,有一回甚至记下了散课后众人跟他在公园散步的谈话。”

陈丹青画的病中的木心

我开始通过《文学回忆录》进一步认认真真读木心。

他说,“一个爱我的人,如果爱得讲话结结巴巴,语无伦次,我就知道他爱我。”

他也说,“做生活的导演,不成。次之,做演员。在次之,做观众。”

当我读到这些语句时,不由想象那个历经颠沛流离之后依然用一贯幽默调侃和的语气说话的老人。

《一课》让我印象尤为深刻。1994年,六十几岁的木心在课堂中分纲目讲到文学是可爱的。生活是好玩的。艺术是要有所牺牲的。

其中“文学是可爱的”中有一段话我特别喜欢,木心讲

“日记,是写给自己的信,信呢,是写给别人的日记。你们传我一句话,或描述我的有关情况,到传回来时,都走样了。我的说话和文学的严密性,我的生活的特异,由我传达别人的话,别人的情况,可以做到完全达意,而慢慢做到可以达人家的意,比别人更透彻。外人听了,会说自吹自擂,你们要替我作证木心不是妖怪,是个普通的健康的老头子。”

这个”老头子“实在有趣。

2014年丹青老师在他的《草草集》一书的《文学回忆录》后记中写道

“有次上课,大家等着木心,太阳好极了。他进门就说,一路走来,觉得什么都可以原谅,但不知原谅什么。那天回家后,他写成下面这首‘原谅’诗,题曰《杰克逊高地》

五月将尽

连日强光普照

一路一路树荫

呆滞到傍晚

红胸鸟在电线上啭鸣

天色舒齐地暗下来

那是慢慢地,很慢

绿叶藂间的白屋

夕阳射亮玻璃

草坪湿透,还在洒

蓝紫鸢尾花一味梦幻

都相约暗下,暗下

清晰 和蔼 委婉

不知原谅什么

诚觉世事尽可原谅”

丹青老师在文末感性地写道“木心这样地走着,看着,‘一路一路树荫’,其时正在前来讲课的途中;下课了,他走回家,‘天色舒齐地暗下来’。木心的所有诗文,只字不提这件事,纽约市、杰克逊高地,也从不知道一小群中国人曾在这里听讲世界文学课。如今木心死了,母亲死了,金高死了,此后我不会每年去到那里——‘不知原谅什么,诚觉世事尽可原谅’。现在,唯愿先生原谅我擅自公开了听课笔记,做成这本大书。”

“ 他渴望知道谁是他的读者,又不肯见;他希望有人来聊天,来过后,他又失望。偶然来人有趣,但不得体,有的人得体,却又无趣,这些,他都会挑剔。寂寞时,园子里太静了,静到像要有谋杀案,可是有人来了,他又烦。 ”

木心那颗孤傲的灵魂,真是倔强得可爱。

《草草集》中,《守护与送别》分两章,陈丹青老师记录了木心先生的时光。

木心回国定居乌镇的时光里,照顾陪伴木心饮食起居的是两个男孩,小杨和小代。书中记录丧礼过后的第二天,陈丹青问小杨和小代烦吗?在医院时?孩子不吱声,只是愣着。“久病床前无孝子。为什么你俩对先生这么好?”陈丹青又问。

小杨看看小代。停了片刻,小代缓缓地说“你知道的,丹青老师,我们在外打工,就是两条狗……到这里来,先生把我们当人看。比方说,我做对了事情,先生会夸奖我,我做错了,他从来不骂……”那他怎样呢?“他就教我下次怎么做,下次怎么说。”

陈丹青说,“看到小杨、小代就好像看见先生,木心暮年,这俩孩子寸步不离,尽心照顾他。”

我在夜里读得泪流满面。想起康德言,“对自然美抱有直接兴趣,永远是心地善良的标志。”木心言,此话可以反说,凡已不复善良者,乃对自然美丧失了直接的兴趣。

木心就是这样一位心地善良的老人家啊,他将所有对自然万物的感知与美好都融合进了诗句里、画里、音乐里,灵魂里。

木心和小杨、小代

春天的桐乡悠然静谧,我曾牵着女儿的手踱步在水乡乌镇的青石板路,数日流连于小巷深处。当夕阳的光线照耀在木心故居的木门上时,我被巷中那一抹暖色的光线怔住……

当时女儿问我,“妈妈,住在这里的是谁呢?”

我答,“是我很敬重的一位老爷爷。”

“是照片中的那位爷爷吗?”她问。

“是啊。”我答。

“那他去哪儿了?”她问。

“他已经不在了。”我答。

“是吗?有那么多叔叔阿姨来看爷爷的画,读爷爷的书,像妈妈一样喜欢爷爷,爷爷一定很开心吧。”说罢,她雀跃地踱着步子跑进了巷中。

是啊。木心回到了故乡乌镇,他会一直在乌镇。从读他的书,到真的去往乌镇逗留数日,去他的故居,去陈丹青老师为他而建的木心美术馆,当我带着女儿站在西栅木心美术馆对桥时,当我望着伫立在水面上的美术馆时,想起木心先生临终前看到美术馆设计图说出的那句“哦。风啊,水啊,一顶桥……”才真正感觉到为何木心常喜欢引用法国作家福楼拜的一句话“ 让艺术呈现,让艺术家消失 。”现在似乎都懂了。

木心美术馆(摄影Cissy)

黄磊曾写过,当他到了开始认真读木心的年纪时,都会想到他就住在最熟悉的乌镇,可竟然没有一丝冲动想要去见见他 ,“在老人家搬回‘晚晴小筑’之后,我心中就有了另一层感受,而我其实是在不断地靠近又远离他。他住在东栅的东边,紧邻财神湾和景区外面的公路,那里成为我心中一个很重要的位置。……有一点害怕,不知所措,我无法把那些我熟悉的文字和人去和他本人对应连接,就如同面对故乡时的情怯。”

这几年,不时有关于木心的纪录片上映,从《归来的局外人》、《我的师尊木心先生》,到《梦想抵抗现实》。木心的读者年龄跨度大,追捧他的人亦越来越多,可是这些年,我读木心,只觉得他是让我欢喜又膜拜的一位老爷子。忆起木心先生在《素履之往》中写我的幸福都是“幸福”,去掉“”,就不幸福了。往后的很多年里,我依然会一而再再而三地重新拜读他的文字,作为木心的读者,这也是于我而言的“幸福”。

木心写过,“有时,人生真不如一句陶渊明。”

我也好想说有时,人生真不如一句木心。

- End -

Cissy

用文字和影像记录生活

用小画和音乐点缀生活

主编/易小婉

文章首发于公众号民谣与诗,欢迎关注,IDglimmers-

陈丹青几个孩子

陈丹青一个孩子。陈丹青和妻子黄素宁育有一个女儿。陈丹青,1953年生于上海,是当代最具影响力艺术家,作家,文艺评论家,学者。

童年里我为什么想开辟一块干净住处一个人住


来源丨牛皮明明(IDniupimingming)

景来律师导读

2001年,《上海文学》刊发木心的《上海赋》。

作家陈村一读,立马给跪了“我这辈子读过无数中文,结识许多作家。毫不夸张地说,木心先生的文章,在我见到的活着的中文作家中,最是优美、深刻、广博。”

陈丹青说“你不遇到木心,就会对这个时代的问题习以为常。可等到这么一个人出现,你跟他对照,就会发现我们身上的问题太多了。我们没有自尊,我们没有洁癖,我们不懂得美,我们不懂得尊敬。”

我们今天读木心,总会发现木心有一种力量,你只要放空自己读他一个小时,木心便会在黑暗处将你点亮。(Jll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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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1927年,木心出生在乌镇一家孙姓的大户人家。祖父给他取名孙璞,字仰中,号牧心,长大后,他便给自己取笔名木心。

孙家乃望族,既是书香门第,也是工商世家。

木心小时候,家里佣人清洁厅堂,换下案上宋瓷,摆上明代官窑。

木心母亲见了,赶紧轻声呵斥“明代东西都拿出来了,快收回去。”

从小,母亲聘请“一代词宗”夏承焘给木心上课。

木心把自己写的诗集手稿拿给夏承焘看,夏承焘读完,很是惊讶,小小年纪写诗作词竟然如此扎实

“如果把这本集子混入唐诗宋词里,也是很难分辨出来的。”

木心听了之后,默默取回集子,把它丢进烤火炉里烧了。

母亲不解,木心说

“我写诗词是为了写出新意,老师说我的诗词和唐宋人并无区别,说明我还只是模仿,与其照搬模仿,不如一把火烧了。”

作家茅盾是木心远亲,木心叫他“德鸿伯伯”。

茅盾在乌镇有一间书屋,藏书万册,木心把凡是中意的书,一批批拿回家来朝夕相对,爱护有加,对破损的书还会动手“补缀装订”。

连看院人都夸木心看过的书比没有看过的还“整齐清爽”。

1937年乌镇被日军攻陷,同乡人脸上都是恐惧,每个人都不知道明天在哪。

木心相反,一头扎进矛盾的书屋里,一看就是一整天。

那时候,江浙书香门第都已败落,富裕人家多数醉生梦死,少数热血青年则投奔革命,江浙已没有了江南雅致。

木心靠读书自救,十四岁前,木心已将《文学大纲》通读了几遍。

木心刚开始浅读,浅到刚开始就可以居高临下。再深读,木心就见到了一个自己来。

内心细腻的人,总是能从书中获得勇气和力量。不管人世间多么嘈杂,总能获得内心的平静和自足。

木心全家福,左二为木心

2

19岁那年冬天,木心决定去僻静的山上写作,雇了个人,挑着两大箱书就上了莫干山。

一个人住在废弃的大房子里,白天晨起读书,晚上点上矿烛写文章。

莫干山冬天山风刺骨,夜里更是无比寒冷。

他带了一大箱克宁奶粉,冷了就冲一杯喝,然后继续读书,饭菜则由一个乡下姑娘定时送来。

一天夜里,木心正在屋里写文章。忽然听见老虎用利爪抓挠木门,惊出一身冷汗。

山民讥笑木心“这傻小子,不在家好好当大少爷,非要大老远跑到这荒山野岭受苦。”

冬天过去,莫干山漫山野花。下山时,挑夫的篮子里,还多了木心一个冬天写出的厚厚几册书稿。

家中本来的意愿,是想木心从商从政,但木心毫无兴趣,他想成为一名画家。

木心画作

1946年,木心考了上海美专,跟刘海粟先生学习油画。

没过多久,他又转到杭州国立艺专,追随林风眠先生研习中西绘画。

1947年,木心参与了反饥饿反内战学生运动,白天上街头发传单,制作反战漫画,晚上听肖邦、听莫扎特。

1949年,木心22岁这年,他参加解放军。木心自小就患有肺结核,扭秧歌时,他一边跳一边咳血。

部队领导看了,说你不适合当军人,还是提前退伍吧。

就这样,木心一共只当了不到半年的兵。

1950年,木心被杭州第一高中聘为教师,给学生教美术。

工资很好,可是木心却说

“现在生活虽好,但这是常人的生活,温暖、安定、丰富,于我的艺术有害,我不要,我要凄清、孤独、单调的生活。

艺术是要有所牺牲的。如果你以艺术决定一生,就不能像普通人那样生活了。”

当了不到半年教师,木心主动辞职。

又钻进了莫干山,专心读书、写文、绘画,他抛却荣华富贵,转行做了苦行僧,山上人烟稀少,景致荒凉。

书桌上贴了福楼拜的一句话“艺术广大之极,足以占据一个人。”

在那个时代,每个人都在要求进步,活成标配的生活,而木心主动放弃进步,放弃俗世,他是向内找寻自我的人,是一个真正坚守内心的殉道者。

这一次,木心隐居6年,1956年,木心下山,陪着他下山的是100多个中短篇小说,还有无数张水墨山水画。

3

1957年,木心家道中落,一日日破败下去。

迫于生计,木心重新返回杭州第一中学继续教书,后进入上海工艺美术制品厂做了设计师。

一天,当木心刚刚回到办公室。

几个警察在等他,问了一句你就是木心,然后上来就要给木心戴手铐,木心转身就跑。

无路可走时,木心一头扎进大海,但最终还是被捕。

“即使死,我也要跳入大海,死的体面。”

警察给木心按的罪名是策划偷渡。原来他是被上海美专的同学的诬陷。他们偷渡未遂,就拉上不合群的木心垫背。

在监狱里,警察告诉木心你母亲去世了。

木心感觉天都快要塌了,“我哭得醒不过来。为什么不等到我出去以后才告诉呢,非要跑进来对我说***妈死了。”

警察对木心严刑拷打,调查很久,查无实据。半年后,只好把木心给放了。

木心后来说生命的本质就是时时刻刻不知如何是好!等你知道了生活将要到来的一切,那就不是生命了。

木心母亲

1966年,WG开始,中央政治局常委陈伯达有一次开会,陈伯达很无知、也很狂傲,在会上他嘲笑德国诗人海涅。

木心坐在下面,他听不下去无知的人对诗的侮辱,听得火冒三丈,终于抑制不住内心愤怒,站起身来。指着陈伯达就骂

“你也配对海涅乱叫”。

在全民哑声的年代,木心只是为了一句诗,却拼上了命。

他恪守内心审美,呵护灵魂的高洁,不允许任何人把审美作践弄脏,即使拼了命,也要小心守护。

此话一说,等待木心的就是牢狱之灾。木心被关在阴暗潮湿的防空洞里,造反派逼着木心“歌功颂德”。

木心死活不肯,造反派更变本加厉,抓住他的手,咔擦折断木心三根手指。

木心住在污浊的脏水里,每天吃酸馒头和霉咸菜。饭菜上来,人未开口,就爬满了苍蝇。可是木心却说

一个人不能变成一个鬼,不能说鬼话说谎言,不能在醒来时看见自己觉得不堪入目,不管什么时候,一个人都应该活得是自己、并且干净。

命运不知如何是好,命运却又是如此精致。

木心找来一张白纸,在白纸上画上黑色琴键。

到了晚上,他蜷在角落里,在这无声的键盘上弹奏莫扎特和肖邦,竟也弹得有滋有味。

造反派给的写自白的纸,他偷偷藏起来,写米粒大小的笔记,每天写1200字,尽管在黑夜什么也看不见,可他却写得密密麻麻、工工整整。

囚禁18个月,他也写了18个月,66张纸,每一张都两面写尽,足有65万字。

按常理一个囚犯的幸福应该是赶紧出狱,换一身干净的衣服,大吃大喝,然后睡上一大觉。而木心却在笔记上写道

幸福到底是什么个样子的?像塞尚的画那样子,幸福是一笔一笔的。

只有内心真正做到干净的人,才能在牢狱之中,依然坦然自若,志向高洁。

没有一丝怨气,没有愤怒,也没有戾气,恪守着内心的诗意和审美。

别人看来是所谓的无底深渊,而对于木心来说,下去深渊,也是前程万里。

18个月后,木心小心翼翼就把手稿叠得整整齐齐,缝在厚厚的棉袄里,走出了监狱。

木心说“你要我毁灭,我不!我不能辜负艺术对我的教养!”

他在《云雀叫了一整天》里有一首小诗

我是一个在黑暗中大雪纷飞的人哪,

你再不来,我要下雪了。

雪下得越大,木心就越干净。文字是那一盏灯,心便是那一束照亮人间的光。

木心《狱中笔记》片段

4

文革结束后,木心在家写作。朋友过来激动地告诉木心“现在可以平反了!”木心不说话,继续在纸上写,写着写着就把笔放下了。说了一句

“我偏偏不要求平反。”

许多人非常不解。木心说

“一个坏蛋整了你,你要他给你平反,那他不就是好蛋了吗!整个儿颠倒了,你还感激涕零,右派哪里都是有头脑有品格的人,不是的!”

许多人的清高是清高在脸上,木心的清高,是清高到骨髓里。

读书人,不是只读书,而是从书本上学到那种气概与精神。读书人最自豪的事情,莫过于不低下勇敢而高贵的头。

有时候命运如此荒唐,荒唐到不可言说。上面的人说把木心平反了,谁来打扫厕所呀。

然后又把木心扔进了监狱,这一次蹲监狱,木心已经50岁了,一蹲又是两年。

所有人都以为,这一次木心出狱一定是衣衫褴褛、邋遢不堪。

还有人说“木心老了,一定受不了牢狱之苦,等爬出来时,肯定是驼背,沮丧、失落,老态龙钟了。”

可出狱那天,看到却是这样的一个木心。他腰板无比坚挺,裤子还有笔直的缝,面带微笑。干净极了,优雅极了。

出狱的那个冬天,木心穿着一件意大利产的暗棕色大衣,又戴上一顶黑色的礼帽,皮鞋擦得很干净。

一个人来到上海一家餐馆,靠着临窗的座位坐下,点了几道菜。吃着、吃着就放下了筷子

鱼肉怎么不嫩了,鸡蛋怎么炒老了,从前的味道不是这样的。

他走在街上,仿佛他不来,整个街上就没有往事。

一个人最高的风雅是恪守内心的尊严,真正的精神贵族,既不迁就自己,也不迁就别人,更不迁就这个世界。

有一次,梁文道看到木心五十多岁时的照片,照片上的人优雅至极,脸上没有一丝抱怨和苦难。

他十分惊讶这哪里像是一个坐过牢的人,好奇怪,好奇怪的一个人。

木心一直有晨起洗澡的习惯,有人说木心干净、洁癖,而木心却说,我晨起洗澡,只为把夜洗掉。

木心常戴的帽子、常拎的包、常穿的皮鞋

5

1978年,胡铁生当了上海市手工业局局长。

上台第一天,他把儿子胡晓申叫到身边“我发现一人才,业务学识堪称一流,但目前正在我的基层工厂打扫厕所。”

从那天起,胡晓申创办杂志《美化生活》,木心做主编。接着,木心做了上海工艺美术家协会秘书长。

再接着,担任了上海市工艺美术中心总设计师。

然后,又做了交通大学美学理论教授。

再然后,成了主修北京人民大会堂的“十大设计师”。

关于人生,木心有四个态度

彼佳,彼对我无情——尊敬之。

彼佳,彼对我有情——酬答之。

彼劣,彼对我无情——漠视之。

彼劣,彼对我有情——远避之。

4年里,木心看着身边的人一一堕落,他们堕落于人际关系的俗套,堕落于所谓的成功和进步,他们练达、精明。

当这个时代对木心越有情,木心就想逃离这种流俗。

彼劣,彼对我有情——远避之。

这样的生活,他一天也不想过了。1982年,木心已经56岁,暮年将至。可木心却做了一个决定去美国

“我要在我的身上克服整个时代,我不可把人生荒废在俗套的生活里。”

人最好的回归就是内心的回归,放弃也是最好的美学。只有风尘仆仆的长途跋涉,才能真的让内心返璞归真。

1982年,56岁的木心身上装着40美元,他站在纽约的街头。

他放弃一切来到美国,在纽约,木心靠给别人修理古董维持生计。

一个收藏家看重木心的才华,让他搬到曼哈顿林肯中心的豪华公寓居住。

开出的条件是木心为他画画、写阿谀房奉承他的文章。

彼劣,彼对我无情——漠视之。

这是木心一生的做人哲学,对整个时代都不会阿谀奉承的木心,又怎能阿谀奉承一个商人。漠视之!

木心画作《成人的童话》

木心一个人来到“琼美卡”找到了一个住处,替人修理古董维持生计。

生活颠沛流离,可是木心却依然听肖邦,听莫扎特,画画、写作,在别人眼里,木心的生活居无定所,又是暮年,应该是很凄惨才是。

可木心却却活得很高级,他说

美学,是我的流亡。

对于木心,他只想永远站在美的一面,活得干净一点。

他人的生活对他来说毫无意义,自己的生活,对他人来说也毫无意义,木心活得才叫纯粹。

他自己裁剪制作衬衫、大衣,自己设计制作皮鞋、帽子,把鸡蛋做出十二种吃法。

把灯芯绒直筒裤缝制成马裤,钉上5颗扣子,用来搭配马靴。

西装第一要讲料作,要纯羊毛,细软的头发要梳得一丝不苟,精美的皮鞋要擦得一尘不染。

木心先是做生活的导演,不成。次之,做演员。之,做观众。即使做观众,木心也做成了一个有审美、有趣的观众。

有一次,一个大陆的年轻人问木心:你是流亡诗人吗?

木心微笑回答我不是,我是散步散得远了就到了纽约。

生活最好的样子不正是风风火火的冷冷清清吗。独自清醒,享受冷清,却风风火火,有滋有味。

6

1982年,纽约的地铁上。

一个理着寸头的年轻画家低头赶路,远远看见在涌动的人群中,有一张无比干净、高傲的脸,这是木心。

这个叫陈丹青的年轻人径直走向木心,深鞠一躬“你好,木心先生!”

木心谦逊,笑着说“学士年长者谓之‘先生’,‘先生’不敢当,就叫我木心吧。”

陈丹青和木心两人常常聊天,一聊便是深夜。

好多次,陈丹青送木心回住处,仍然觉得聊得不尽兴,又上楼热了牛奶继续聊。

再分别时,天已经大亮了。

1988年底,陈丹青组织了许多大陆学生拜了木心为师。

他的课程,是美的旅行,每一次课上,学生们穿的很随意,而木心都是穿着浅色的西装、鹅白衬衫,皮鞋擦得很亮。静静地坐在沙发上。

没有教室,学生轮流提供自家的客厅,没有课本,全凭记忆讲述。

像孔子带领弟子周游列国,木心带着学生,开始在文学世界里漫游徜徉,行过之处,有情有义。

在木心课堂上,巴尔扎克是彩色的,鲁迅是紫色的,屈原坐在金字塔尖上,陶渊明却在塔外。

木心常常妙语连珠,他说“丹青弹钢琴有时候也会弹错,都弹在琴键上的,有很多人弹在琴盖上。”

木心讲课极为文雅,偶尔也会说几句幽默粗话。

他最讨厌不学无术者,有一次讲课,“有人对我说,洞庭湖出一书家,超过王羲之。我说操***。”

惹得大家捧腹一笑。

人生最大最大悲剧不是没钱,而是审美上的无趣。

有一次陈丹青问过木心“怎么成为艺术家?”

木心回答“连生活都要成为艺术。”

是的,最好的艺术其实就是生活本身,不管吃了再多苦头,也要笑着活出人的样子。

木心那个人啊,孤孤单单的一个人,却是真正精神上的贵族!

木心讲授世界文学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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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2年开始,整整二十年,木心缺席了中国,同样中国也缺席了木心。

2000年,陈丹青回国,也把阔别20年后木心的作品带了回来。在作品里,木心说

看在莫扎特的面上,善待这个世界吧。

从前的日色变得慢,车,马,邮件都慢,一生只够爱一个人。从前的锁也好看,钥匙精美有样子,你锁了,人家就懂了。

我好久没有以小步紧跑去迎接一个人的那种快乐了。

有人说,时间是最妙的疗伤药。此话没说对,反正时间不是药,药在时间里。

木心写下的每一句话,连标点符号都打动人心。

2001年,《上海文学》,刊发木心的《上海赋》,作家陈村读了,当场给跪了

“我这辈子读过无数中文,结识许多作家。毫不夸张地说,木心先生的文章,在我见到的活着的中文作家中,最是优美、深刻、广博。”

上海女作家王淑瑾本是陈丹青的粉丝,但读了木心作品后给陈丹青电话

“陈老师啊,我原先以为你写得好,现在读了木心先生的书,你在他面前变成了小瘪三!”

陈丹青也并不生气,只说了一句只要大家能读木心的作品,我咋样都行。

陈丹青和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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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年,在阔别家乡24年后,木心回到乌镇。

这一年,木心已经80岁了。他在祖宅的废墟上建了一个小房子,取名“晚晴小筑”。

院内绿树成荫,曲曲折折的石子小路蜿蜒曲折。

院子里有小桥、有流水,有落叶满地。

他爱吃家乡的小吃,人到暮年,吃起零食依然是无休无止。别人都劝他注意身体,木心说

贪食家乡食品,其实就是咀嚼童年呀。

木心不会用手机,也不会上网。

听说自己的读者大多数是青年人后,他自己摸索着上网与豆瓣上“木心”小站的网友进行对话。

一位网友很心疼木心,说木心先生,您老啦,多保重身体。木心回答

我并不算是老人,只算是诗人。

木心和陈丹青有一次吃饭,邻座坐了两个外国人,陈丹青问邻座是不是意大利人,一问,果然是,丹青有点得意。

但木心提醒“你刚去过意大利,你想证明你的虚荣,人难免会这样,但要克制,这是随口就来的虚荣心。”

陈丹青的脸,立马红到耳根。

“修养是很具体的,就是一件件小事。一句话熬不住,就失了教养。”

晚年的木心住在乌镇,不参加任何文学活动,凡是有机构邀请他,他都推辞了。

他也不参加任何演讲,不接待别人的来访,就连乌镇的人都不知道乌镇还生活着这样的一个人,直到现在还有许多人依然以为木心一直生活在美国,不曾归来。

生于80年代的书评人顾文豪有幸探访木心。

那天,木心穿着花色衬衫,外着一白色马甲,穿牛仔裤,戴着精致的戒指,笑起来眼睛里“很清澈”,像一个“满头银发的大男孩”。

木心点燃一支烟,坐定,聊文学艺术,聊到兴起处,点烟时烟头竟反了,点了烟屁股,一吸差点儿烧到自己,忙说

“这就叫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啊。”

顾文豪说,木心才是真正的贵族,他像雕琢时光一样雕琢自己。

的五年,木心一直住在乌镇,安静地像树上的花,甚至连落在院子里的鸟,他都不愿意惊扰。

一个人在靠窗的房子里画画、写作,做衣服。

人,真正的高贵是来自骨子里的教养。

有一次,陈丹青帮着木心收拾旧物,无意翻到了木心19岁时参加“元旦画展”时的一张照片。

陈丹青把照片拿给木心看,木心认出是自己,先是以调皮的口吻开玩笑

“嚯,这小伙当年可是神气得很呐,样貌也不差,帅气!”

看着看着,突然就用手遮住脸,转过头,痛哭起来。

往事就是这样,到了回忆的时候,真实得像假的一样。木心面对往事,他说我倒并不悲伤,只是想放声大哭一场。

陈丹青说“他大半生居然没有见过自己十九岁的照片。这是我唯一一次看到他真的哭起来,不可遏制地哭起来。”

木心看到自己19岁时参加元旦画展时的照片,泪流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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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年的寒冬,木心被送到重症病房,陈丹青一直陪着他。

他俯下身问木心“老师您还认得我吗?我是丹青啊。”可是那时的木心已经失去意识,完全不认识陈丹青了。

陈丹青不回家,深夜就住在医院陪着木心,凌晨两点多的时候,老人家声音虚弱,开始不断说胡话。

陈丹青弯下腰仔细去听,听了半天什么也没听清“老师,您有什么想说的吗?”

木心嘴唇微颤,想说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过了一会儿,木心突然张开眼,紧紧拉住陈丹青的手,清楚地喊出了七个字

“叫他们不要抓我!”

陈丹青跪坐在老师身旁,牢牢握住他的手,像哄孩子似的哄着他“不要怕,老师,没有人会来抓你的。”

木心像是听懂了陈丹青的话,永远闭上了眼睛。

陈丹青看眼泪止不住流了下来。

陈丹青说“这就是他的句号,全部加起来,是他的一生。”

40多年,木心一直节制着自己的苦难记忆,他在心里埋得很深,不与任何人提起。

,到了自己完全无意识时,这些记忆全部涌了上来,变成了他的告别。

木心曾说诚觉世事尽可原谅,但不知去原谅谁。

物是人非,那些人也早已化为烟尘,究竟该原谅谁呢?

12月24日,伴着莫扎特与巴赫的钢琴曲,穿着黑色呢子大衣、戴着格子围巾的木心躺在鲜花中,与这个世界告别。

陈丹青说“先生一辈子不落俗套,他要以‘木心的范儿’高贵地离开。”

木心一直没有下葬,他的骨灰盒,安静地摆放在“晚晴小筑”他的卧室里。

路过的每一个人,透过窗子,仿佛依然可以看到那个穿着大衣、戴着礼帽,无比体面、无比尊贵的人。

木心曾说过,如果将来自己的墓志铭上要写点什么,他希望这样写

即使到此为止,我与人类已是交浅言深。

在这个世界上,真的很难得有一位渺小的伟人,在肮脏的世界上,干净的活了几十年。木心就是薄情人世上的一束光,总会在黑暗处将你点亮。

简介牛皮明明,诗人、作家,曾在西藏流浪多年。擅长写民国人物,写那些被遗忘的故事,笔下的每一个人物都能够让人热泪盈眶!微信公众号牛皮明明,IDniupimingming。

黄素宁陈丹青的女儿(陈丹青的这些油画不得不看)

和很多画家一样,陈丹青将自己的个人经历融合在创作里,每一幅作品都有背后的故事和意义,一幅幅作品也是他成长的烙印。

陈丹青1953年出生于上海,16岁在苏北农村插队的时候自学绘画,不管环境多恶劣他都坚持画作,后被调到出版社画连环画,又不用种地,成为当时有名的“知青画家”,恢复高考那一年他考入中央美术学院学习油画,毕业后留校任教,之后有机会出国留学,完成了他一生的巅峰时刻。

两千年回国任职清华大学美术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这可以说是很多人梦寐以求的高等学府,任职四年后他愤然离职,有人说他是自学成才,凭借一己之力在文艺界打开了知名度。

陈丹青是国内有名的油画大师,于1980年以一组《西藏组画》轰动海内外,成为油画界的巅峰人物,这是他划时代意义的作品,他的影响力不仅限于油画,他还是一位通才,在教育、媒体、文化、社会、影视等方面也颇有建树,做过很多的演讲和访谈,都有独到的见解,他的老婆黄素宁也是一位画家,关于气质,他觉得,气质,唯女子才有。

超模王一,在陈丹青的笔下,王一高冷又不失气质!

牧羊人 板上油画 78.6x52.3cm 1980年

《西藏组画·牧羊人》以8000万元起拍,2分钟内迅速加价至9000万元,最终以1.4亿元落槌于8068号牌买家,加佣金1.61亿元成交。

面纱 Veil

布面油画 Oil on canvas 180 x 160 cm 2017

手机 Smartphones

布面油画 Oil on canvas 180 x 160 cm 2016

180x150cm 布面油画 2016

《两位伦敦高中生》 油彩

152.5×122 cm 2018年

陈丹青人物油画要有素描基础,可以确保人物的形体精准,在他的作品中人物画不在少数,精准地突出了人物的形体特征及表情,他亲自去观察对象的生活,女性大多身材高挑,面容清秀,搭配艳丽,所以他的油画作品中的女人可以脱离媚俗,气质盎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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