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例历史之最(历史伟人毛泽东传记(六))
登山,也是毛大大同志经常性的运动项目。与第一师范隔江相望的岳麓山,踏满了他和他的朋友们的足迹。有一次,当黎明即将来临的时候,他和蔡和森等,健步登上了山巅。不久,突然冷风四起,空气清新,他们趁机作“空气浴”,和“大风浴”。极目远眺,四面起伏的绿浪,天际灿烂的彩霞,江上往来的白帆,大自然的瑰丽风光,尽收眼底。这时,他们想起山顶云麓宫前望江亭上的一幅对联:“西南云来岳,日江声下洞庭”,体味着其中的意境,顿觉胸怀开阔,旷然有凌云之概。还有一次,在一个电闪雷鸣、狂风大作、暴雨倾盆的夜晚,毛大大同志鼓起勇气,顶风冒雨,登上岳麓山,然后又从山顶跑下来,遍体湿淋淋地来到了山下蔡和森同志的家里。蔡伯母问他这是怎么回事,他说这是为了体会《书经》上“纳于大麓,烈风雷雨弗迷”这句话的,并藉以锻炼身体和意志。
野外露宿是一种锻炼勇敢和胆量的好办法。毛大大同志经常邀集朋友,到学校后山的君子亭,岳麓山的爱晚亭、白鹤泉和湘江中的桔子洲头等处露宿。当夜幕降临,游人散尽的时候,他们还在那里高谈阔论,直至夜阑,大家都疲倦了,才各自找个地方,相隔一定的距离,露宿到天明。有一天早晨,几个游人来到岳麓山,见庙旁露天底下一条长板凳上睡着一个人,头脚都用报纸盖着。游人吵醒了他,他动了一动,翻过身,收拾好报纸,起身就走了。这个人就是毛大大同志。原来,山上夏夜蚊子多,他只好用报纸盖着身子睡觉。这种露宿活动,甚至到了下霜的日子,他们还在坚持。
毛大大同志还爱好长途步行。他说,这种活动,既可以培养身体适应自然环境的能力,又可以了解沿途的风土人情。一九一七年九月十六日,一个晴朗的星期天,他刚从农村调查回来不久,又和张昆弟等步行去五十华里外的湘潭县昭山。张昆弟在日记中写道:“早饭后,三人沿铁道行,天气炎热,幸风大,温稍解。走十余里,休息于铁路旁茶店,饮茶解渴,稍坐又行。过十余里经大托铺,前行六里息饭店,并在此午饭。饭后稍息,拟就该店后大塘浴,以水浅不及股,止。未及三里寻一清且深之港坝,三人同浴,余以不善水甚不自由。浴后,行十四里至目的地,时日将西下矣。遂由山之背缘石砌而上,湘水清临其下,高峰秀挹其上,昭山其名也。山上有寺,名昭山寺,寺内有和尚三四人。余辈以来时晚,欲在寺借宿,和尚初有不肯意,余辈遂有作露宿于树丛中之意,和尚后允借宿,露宿暂止。晚饭后,三人同由山之正面下,就湘江浴。浴后,盘沙对语,凉风暖解,水波助语,不知乐从何来也。久之,由原路上,时行时话,不见山之倒立矣。和尚待于门前,星光照下,树色苍浓,隐隐生气勃发焉。不久进寺,余辈至小楼纳凉,南风乱吹,三人语笑称善者久之。谈话颇久,甚相得也。”
青年时代的毛大大同志不仅是体育运动的爱好者,而且自己的丰富实践,作了理论上的著述,以“二十八画生”①署名,发表了《体育之研究》一文。文章一开头就指出:“国力茶弱,武风不振,民族之体质,日趋轻细,此甚可忧之现象也。”他对国家不重视体育的现象极为忧虑,认为人民体质不坚实,看见兵器都害怕,是不能有效地抵抗外侮的。当时的学校,课程十分繁重,即使那些身体强壮的成年人,也难以负担,何况是没有成年和身体孱弱的学生呢!而当时的学校又不重视体育,培养出来的学生,多是“偻身俯首,纤纤素手,登山则气迫,涉水则足痉”,以至短命夭折。他列举历史上的事例说,明末清初的颜习斋和他的弟子李刚主,主张文而兼武,他们都能长寿;清代学术大师顾炎武,也爱好运动,到了老年尚能漫游天下。而汉代的大学问家贾谊,很有才华,只活了三十三岁就去;唐朝初期的文豪王勃,仅活了二十八岁便夭折了。,他认为体育“于吾人实占第一之位置”,强调进行体育锻炼,以收到“健身卫国之效”。他主张学校对小学生“宜专注意身体之发育”,而把增进知识、培养道德放在第二等位置上;至于中学及中学以上,宜德、智、体“三育并重”,不可偏废。他生动而形象地把身体比喻为“载知识之车”,“寓道德之舍”,论证了德、智、体三者的辩证关系。
当时,第一师范虽然也设置了体育课程,但只是徒具形式,不务实际,教师敷衍应付,学生不感兴趣。每周两小时的体操课,不外是走步,操木棒、举哑铃。每天上午十分钟的课间操,也过于板。学生课余体育活动,更是冷冷清清。除了少数体育爱好者开展运动外,多数同学都在寝室里谈笑议论。学生的身体被繁重的课程压垮了,有一年,竟了七个同学。毛大大同志对这种状况极为愤慨,在为者举行追悼会时,他写了一幅挽联:“为何了七个同学?只因不习十分间操(即课间操)。”以此抨击学校当局不重视体育,唤起广大同学对体育锻炼的自觉性。
心系社会
主持学友会
1913年9月,一师创设技能会,以培养学生的生活技能为宗旨。后经几度易名,于1916年9月正式定名为“湖南省立第一师范学友会”,确定以“砥砺道德,研究教育,增进学识,养成职业,锻炼身体,联络感情”为宗旨。学友会下设教育研究、文学、竞技等十五个部。成员包括在校学生和已毕业的校友,设会长一人,由校长兼任;总务一人,主持日常会务,由学监兼任;每部设部长、文牍、庶务、会计各一人。
毛大大在1915年至1917年的四个学期中,一直担任文牍,掌管报告、文件、造具表册及开会速记等事项。从1917年下学期至1918年上学期,又担任学友会总务兼教育研究部部长。原先总务和各部部长均由学监和教员充任,他开创了学生任职的先例。
在学友会工作期间,毛大大做了大量的工作,显露出极大的工作热情和出色的组织才能。
他担任总务以后,就力争让三、四年级学生担任各部部长。他的理由是,三、四年级的学生快要临近毕业了,理应养成组织实际工作的能力和自觉性,在教员的辅导下,学生是能够胜任此职的。他的这一建议为学监方维夏所采用。
毛大大还建议增设学友会营业部,以筹集经费。他认为学生应改变几年来轻视商业的传统,以适应经济日益发展的社会需要,设立营业部可以让学生练习经营。他还拟定了细则。由于校方认为学生经商不合适,故未采纳。
1917年10月13、14日,毛大大在学友会职员会议上提出本届学友会工作的六项决议,并被通过:第一,征集资金;第二,各部活动的日期、次数,学生参加各部的办法,教员的聘定;第三,编制预算;第四,成绩单之保存及设立学生成绩展览处;第五,建立记事录制度;第六,增设图书馆。会后随即发出了整顿学友会组织、增设“学友会记事录”、修改会章三个布告。
据当事人回忆,学友会的各种文稿都由毛大大亲自撰写。自他担任总务后,学友会变得十分活跃,全校课外活动开展得生气
勃勃。
毛大大大力倡导各种学术研究活动。他督促各部制定切实可行的学术研讨计划,为各部聘请义务指导老师。杨昌济、傅熊湘、钱伯斯(美国人)、宁协万、费尔廉(德国人)、王翰、王澍涛、王志祥、雷明亮等老师分别担任了教育研究部、文学部国学组、英语组、日语组、音乐组、手工部、图画部、拳术部和剑术部的指导老师。他还认真地督导各部举办自由演讲辩论会和各种专门的学术研究会,邀请名人演讲。由于毛大大工作有方,学友会各项活动空前活跃,据一师校志记载,仅1917年10月15日至11月16日这三十二天之内,各部活动达六十四次之多,颇盛一时。,他还十分重视图书资料工作。他精打细算,从学友会经费中挤出钱购置一些新杂志,如《新青年》《东方红》《太平洋》、《科学》、《旅欧杂志》、《教育周报》、《教育研究》等,使学友会的图书馆办得井井有条,很有起色。
毛大大还大力倡导体育运动。他把自己创造的六段运动推荐给同学们,积极向同学们宣讲体育运动的目的、意义和规律,并以自己持之以恒的模范行动带动大家。针对一师没有室内操场,雨天和晚上不能从事体育锻炼的状况,毛大大大力提倡简便易行的乒乓球运动,并负责做木架十二个,竹布网二十片,分给各班。于是“乒乓之声一时聒耳,或谓之乒乓狂云”。1917年5月学校开运动会期间,毛大大担任会场记录,编印“快报”,还亲自售食品,将所得钱款作为学友会的活动经费。他还组织同学集体到湘江游泳。
他善于发挥众人之长,集众人之智慧。他在《讲堂录》中写道:“贤相不以自己之长为长,常集天下之长为长。”在学友会期间,他尽力发挥各人所长,如对于长于语言文字的学友,分配到文学部工作;对于教育有兴趣的人,让其参加教育研究部,使人尽其材,各得其所。他还善于汲取众人之长,每逢校友会开会,他总是用心地听取各种意见,从不轻易表态。时,取长舍短,抓住要领,深入分析,妥善安排,使大家心悦诚服地接受他的建议和看法。
1918年上学期,是毛大大在一师的一个学期,学生们仍推举他为总务。但这年四五月间,北占领了学校,学生大部分被迫离校,学友会的活动遂告一段落。5月10日,毛大大将学友会“一切会金、器物、图书及簿据等,移交审计喻恒、皮文光二君,代理保存”。他在移交会务的,还根据自己几年来工作的体会,对今后的校友会工作提出了书面建议,指出今后的主要工作有两方面,一是扩充会务经费,用以购置图书杂志,办夜校,救济失学穷民;二是加设交际部,以“寻旧思故,勉学励业”。他说,“抑本校之地位则师范也,其须联络之情,较之其他学校犹切。教育为事,重在相互比较参观,交换其知识,而讨论其方法。本校立在省会,为全省国民教育之枢纽,诚使联络得法,研究有方,不难使全省教育焕然改观。”,他诚恳地说:“今愚等又将去矣,惟有望后来同学诸兄,竭力以图其诚而已。”他还提供了自己草拟的交际部细则。从这里我们可以看出毛大大对工作认真负责的态度,也可以看出他的理论联系实践的教育思想和对失学穷人的关切之情。
在此期间,为了发展家乡湘潭县的教育事业,毛大大还发起成立了一师湘潭校友会。在组织学友会工作期间,他进一步锻炼了自己的组织和领导才能,积累了初步的社会活动能力。
主办工人夜校
毛大大在主持第一师范学友会工作期间,特别值得提到一件事,那就是他以满腔的热忱主办了工人夜校。这是他一贯同情和热爱工农劳苦大众的表现,也是他接触城市产业工人的开始。
第一师范原来在1917年上半年办过一次夜校,那是由教职员发起的,但没有能坚持下来。这次由学友会负责主办,并由毛大大直接领导的教育研究部来主管这件事。
夜校设在一师附近的国民学校内。关于办夜校的详细情况,可以从《夜学日志》和《一师校志》中找到可靠的记载。《夜学日志》和学友会的《记事录》一样,都是毛大大倡导力行的一种制度。凡有关夜校的教学和管理情况,对教员的批评,碰到的各种困难,以及办事的细则,招生广告等等,《夜学日志》上都有详尽的记载。尤其是在夜校刚开办的一段时间,都是毛大大亲笔记载的,因而也特别周详。
第一师范学友会是在1917年10月8日改选的,毛大大被选为学友会的“总务”兼教育研究部部长。10月底,学友会开会决定在一师附近的国民学校继续办工人夜校。在会上,毛大大提出需要办工人夜校的四点理由:一,依据国家现状,社会的中坚力量实为大多数失学的国民,即工人和农民;二,欧美的社会普及教育很有成效,我国虽境遇不同,但人人亦应有受教育的机会;三可作为师范三、四年级学生实习的场所;四,可借以打破社会和学校鸿沟分明、相隔相疑的局面。他还特别强调了第四点的意义。他认为“现时学校大弊,在与社会打成两橛,犹鸿沟之分东西。一入学校,俯视社会犹如登天;社会之于学校,亦视为一种神圣不可捉摸之物”。而通过办工人夜校,则能增强学生与工农群众的联系,有助于消除学校社会之间的“鸿沟”。他还提出了这样宏伟的设想:即将来要做到“社会之人,皆学校毕业之人,学校之局部,为一时之小学校;社会之全体,为全体之大学校。此则千百年后改良进步之成绩也。”
当时,长沙南门外,第一师范附近,集中了长沙的几个新式企业:电灯公司、造币厂,黑铅炼厂。,还有粤汉铁路的武昌-长沙段和长沙--株洲段铁路的工人也都住在这一带。毛大大办夜校的主要对象就是这些产业工人和一师的校内工友。毛大大为学友会起草了一份通俗的白话(这在当时还是新鲜事物)招生广告,向工人们亲切地说道:
列位大家来听我们说句白话:列位最不便益的是什么?大家晓得吗?就是俗语说的,讲了写不得,写了认不得,有数算不得。都是个人,照这样看起来,岂不是同木石一样?所以大家要求点知识,写得几个字,认得几个字,算得几笔数,方才是便益的。虽然如此 列位做工的人,又要劳动,又无人教授,如何能到这样?真是不易得的事。现今有个最好的法子,就是我们第一师范办了一个夜学。今年上半年学生很多,列位中想有听过来的。这个夜学专为列位工人设的,从礼拜一起至礼拜五止,每夜上课两点钟,教的是写信、算账,都是列位自己时刻要用的。讲义归我们发给,并不要钱;夜间上课,又与列位工作并无妨碍。若是要来求学的,就赶快于一礼拜内,到师范的号房报名。列位大家想想,我们为什么要如此做?无非是念列位工人的苦楚,想列位个个写得、算得。列位何不早来报个名,大家来听听讲?有说时势不好,恐怕犯了戒严的命令。此事我们可以担保。上学以后,每人发听讲牌一块,遇有警查问,说是师范夜学学生就无妨了。若有为难之处,我们替你做保,此层只管放心。快快来报名,莫再耽搁。
可是,招生广告在街上张贴并委托警察分发以后,却没有人来报名。后来又用大张纸书写,张贴在街头显要处,但报名的仍然只有九个人。这个意外的情况,使大家感到很奇怪。毛大大就召集有关同学分析原因,认为:第一,觉得办工人夜校,在长沙还是个新鲜事,不容易使人相信;第二,仅仅把广告张贴在街上,是不会引起人们充分注意并认识到办夜校的意义的;第三,由警察代发广告也不妥当,警察代表府,使人们望而生畏,反而增加了疑虑。原因找到之后,毛大大便组织一批同学,大家带着六百多份广告,到学校附近的工厂,铁道两旁,深入到工人家里去散发广告,并认真做口头宣传。此法果然见效,几天之内就有一百二十多人报了名。陆续要求报名的还很多,以后由于名额所限,只好截止报名。毛大大在《夜学日志》上记载当时工人迫切要求学习的情形是:“如嗷嗷之待哺也。”
经过毛大大和同学们的精心筹备,在1917年11月9日晚,工人夜校开学了!毛大大组织夜校工作人员,热情到门口迎接工友把他们领进教室。学监主任、代理学友会会长方维夏先生讲了话;接着毛大大将“上课说明书”逐条向工友们做了详细解释。“上课说明书”很周到,非常体贴工人的具体困难,比如其中有这样几条:“每次上课,衣服听便,不必求好”;“本校已函请警察保护,来往只可放心”(当时南北在湘北正发生战争);“每次上课须带笔墨”;每周上课三次,每晚两个钟点,七点起九点止;等等。
根据工人的实际需要,夜校课程定有国文、算术和常识三门。《夜学日志》上说:“国文与算术近于技能,常识则近于精神”。国文的内容分认字、写字、短文、便条和写信;算术以珠算为主,稍加笔算;常识课最初规定的内容很多,包括历史、地理、理科、修身、卫生、实业、政法、经济、教育等九个科目。所有各课,都由夜校教员自编讲义;编讲义的原则是少而精,必须同学生的生活有密切的关系。毛大大讲授历史课,他是非常重视历史知识的。《夜学日志》上记载他的教学方法是:“教以历代之大势及近年关系最巨之事迹,所以粗养其历史的观念及爱国心(彼等从前从传说及演剧,亦得有许多零碎之事迹,惟无系统的观念及爱国心耳)。”
为了能使工人学习得更好,毛大大非常注意倾听工人的意见和要求,认真地研究和改进教学方法。经过几天的教学实践,11月14日,他在《夜学日志》上初步道:“实验三日矣,觉国文似太多太深。太多宜减其分量,太深宜改用通俗语(介乎白话与文言之间)。常识分量亦嫌太多(指文字),宜少文字。其讲义宜用白话简单几句标明,初不发给,单用精神演讲。将终,取讲义略读一遍足矣。本日历史即改用此法,觉活泼得多。”“本日算术却觉过浅,学生学过归除者,令其举手,有十九人之多。此则应逐渐加深。”“说理宜深,语言文字出之以浅。”
毛大大检查物理课教学时,发现教员讲得太多,又不得法,工人听不懂,学习情绪有些低落。为了鼓励工人学物理的兴趣和帮助教员改进教学方法,毛大大在物理课之后,立即用通俗易懂、生动活泼的语言,向工人阐明了学物理的好处,以稳定工人的学习情绪。11 月 16 日的《夜学日志》中写道:物理课后,“毛大大报告,谓物理一科极有趣味,方才所讲不过发端,将来如电灯之所以能明,轮船火车之所以能速,其理必皆告汝等知之。此亦足以引起其追求的兴味,其法大可采也。”
因鉴于以前教职员办夜校未能坚持下来的教训,这次就特别订立了应有的规章制度。如规定学校要专派一名工友负责送茶水灯油的事情;还要派定一名工友,“应随时呼唤”;还规定设“管理”制度,规定“管理”的职责是检查教课的情况,学生的秩序,并负责看钟、摇铃、写《夜学日志》等事项,要求“管理”“每日事毕,即告于次日管理,移交名册”。还要求教员和管理员必须按时到夜校上课,“以免学生久待”,并明确规定:“管理取严格主义,以坚定学生信仰”。
在毛大大的领导下,工人夜校的事情都安排的细致而妥贴,甚至许多细微末节,都想得极为周详。比如11月12日在《夜学日志》上记载着:“课毕,由毛大大报告:不可喧扰,宜每次都来上课,三次不到者开缺不补;解手赴外边厕所;下雨时雨具自置椅下看管;今次有未带笔墨者,下次宜都带来;习字纸带归书好,下次带来评定甲乙记分等事。”“教室洋灯四盏,有两盏不明;灯在四角,中间颇暗,应添一盏”。
毛大大非常善于以自己的热忱,来鼓励和团结周围的人们,并以自己的实际行动,来推动大家一道工作。这一年,尽管傅良佐和谭浩明的队不断出入长沙,时局很不安定,晚上又经常戒严,对工人上夜校造成许多困难。,在毛大大的热忱感召下,工人们仍然坚持学习,教员们继续坚持上课。放假时,学生还分三等发了奖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