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骓手记之幻童
幻童(一)。
我一个人住。
全家人除了我和哥哥以外,都在四年前的瘟疫中死掉了。
当时我只有十二岁,父亲和母亲瘦的不成样子,瘟疫使得他们垂死挣扎。
有一天,当我放学回家时,屋中一片安静,土炕上躺着两具冰冷的尸首。
他们就这样死掉了,而我一点儿感觉也没有。
哥哥带着我卖了房子,搬了家,他比我大五岁,那时候已经是一个成年人了。
哥哥给人家打工,他长得一双巧手,给人家打家具,修理自行车,到后来将我安顿在乡中的租赁的屋子中,自己却远离家乡去外面打工。
他每个月都给我寄来生活费,供我上学,给我交房租,所以说,我一个人住。
明知道这屋子中以前死过人,可是没办法,钱不多,所以只能租这样的屋子。
像这样的屋子,用这样的价钱租下来,倒是意想不到,廉价的原因,是因为这里以前死过人。
房东说,四年前,就在这间房子中,就在那张看起来还算干净,躺上去还算舒适的床上,一个回忆中年轻漂亮的女人服用安眠药自杀了。
因为的原因不清楚,似乎人们也只关注结果。
房东说,那女人在他看来,是他活到现在所看到过的最美丽的女孩子,就连她死去时的模样,依稀回忆起来,也叫人感觉不到一丝恐怖,而是一丝一丝不断地惋惜,一个如诗如画一样的年华似锦的女孩,便这样无声无息地死掉了,死得那么突然,没有一丝先兆,依旧是下班回来,依旧是甜美的微笑,亲切的打着招呼,却不料突然地在这么一个宁静如水的夜晚悄然离开了人世。
这里的确死过人,房东再一次地申诉着这样一个原因。
死过人的房子没人愿意租,虽然已经将价格降到了最低。
这样只好便宜了我这个在当时对鬼神之说比较懵懂的少年。
窗户没有打开的时候,显得屋中很阴晦。
房中的空间够大,陈列着各种家庭用具,由于紧挨着一条河的缘故,早晨的时候就会觉得屋中很潮很湿,有的时候还有一些喜欢潮湿的小虫子,它们有时在我的脚下爬来爬去,不过当我将冲着小河的窗子打开的时候,屋中就显得豁然明亮了。
一屋子的潮湿立刻被清爽洁净的微风所代替,温暖的阳光洒满了整个屋子,每个角落都变的清晰起来,豁然的暴露在微黄的阳光下。
那些小虫子禁不住如此的强光,纷纷逃掉无踪。
这又是一个好天气。
清晨醒来,我早已习惯了自己对自己问一声早安,自己给自己做早餐,自己打扫房间,自己背着书包上学去,唯一不孤单的是,房东家养了一只狗,这只狗是半个月前才搬到这里来的,它是房东从狗市买来的。
刚来的时候,这只狗很凶,汪汪的乱叫,还时不时的绝食抗议一回,可渐渐的开始融入到了这种无谓的生活中,这样一来,有了一只凶猛无比、彪悍无比的大狗,那些小毛贼就再也不敢来我们这里偷东西了。
我第一次见到它时,它正躺在地上打盹。
狗的嗅觉是很灵敏的,我的气味也躲不过它的鼻子。
当我靠近它时,它像发飙似的一阵猛吼,使得我的耳朵都快聋了,不仅如此,还着实的讓我吓了一大跳。
这该死的狗。
我从远处狠狠的盯着它的眼睛,它被一条很粗的绳子绑在一棵树下,看着它幽深的眼睛,我突然觉得有什么异样,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就这样,当我醒来的时候,我已经坐在自己的位子上了。
在学校,我算是比较老实的学生,虽然不至于别人打自己,自己不还手,可却从来不和别人争执,虽说个子比较矮小坐在挨窗的第二位,但志向却很高远,总不像他们那些只想把三年高中熬过去的那帮“死熬党”。
偏偏我的前位,那个个头比我还矮小的男人就是“死熬党”中极为典型的一个人。
作者寄语高中的时候写的,以前放在起点上,现在找不到了,所以重新在这里发了。
“十年寒窗苦,不如卖红薯。
”前排那位自称“小德华”的传说中的男人又在唠叨他的“死熬党”主义。
“刘……”他又想着叫我的外号了,“帮主,还在用功念书呢!你真是功成名就就在你这套降龙十巴掌!”。
“别来烦我。
”我将脸对着窗外,窗外的那几个从文具店里走出来的女生,长得可真好看。
我故意装成很生气的样子,双目却丝毫没有离开窗外,窗户上突然现出一张厌恶的脸来,我向那张脸吐了一口口水,好讓我的思维将那张脸‘掉。
真可恶,那个八班的肌肉男!昨天他撞了我居然不道歉,害得我在那些女生面前摔了个大马趴,出尽了洋相。
真可恶,我的心中生出一种莫名的火来,什么时候也讓他栽一个大跟头!。
“看什么呢?窗外有美女么?这么入神。
”这时,那个坐在我旁边的,自称是“我的同位”的李同学背着他那沉重的书包走进教室来。
他向上托了托眼镜,仔细的朝窗外看看,“哪有什么美女,不过是几个老掉牙的清洁工。
”。
“今天你要给我们讲一个什么故事呢?”我很兴奋的问他。
他每天早晨都会讲一个很好听,也很有趣的故事,这或许是我一直来上学的原因吧。
“我上学来就是为了听你讲故事啊!”小德华拍着李同学的肩膀说,“我在这里你会觉得,考试时的成绩总不会落在一名,我可是你的坚强后盾啊。
”。
“什么又听故事了,好呀好呀。
”那个坐在李同学前位的古怪女生这时也来了兴致,“李同学讲的故事很好听的。
”。
“好,既然各位看官这么捧场,那我就来讲一个鬼故事吧。
”李同学的眼睛突然发亮,讓我的心中突然晃动了一下。
“不会吧,大白天的讲什么鬼故事?还是讲点我爱听的H故事吧。
”我打趣的说道,其实偶尔听一听H故事还是蛮有趣的,在我看来,这并不是一项低级趣味。
“不鬼的我们可不听哦!”小德华将头发一甩。
“话说,”李同学像话匣子一样开了腔,“话说有一个公司的老板自己晚上开车回家……”。
“老板怎么会自己开车呢?难道没有司机么?”古怪女插嘴道,“李同学,你讲的故事很没有逻辑性啊。
”。
“在晚上一定会遇到鬼吧。
”小德华用乜斜的眼神看着李同学说道,“这也,这也太老套了吧。
”。
“听他把故事讲完。
”我一向很信任李同学,他的每一个故事都很精彩,我注视着他说道,“你接着往下说。
”。
李同学擦了擦眼睛上的雾气,又看了看表,说道“快上课了,我还是长话短说吧。
话说那个老板晚上开车的时候,一不小心在高速公路的拐弯处与另一辆大卡车相撞,结果老板的奔驰车与那大卡车均双双被撞烂,老板也死了。
”李同学讲到这深吸了一口气,戛止。
“怎么?就这些么?这哪里是鬼故事啊。
”小德华掐着李同学的脖子说,“你讲的是一个什么,屁故事呀!”。
李同学睁开小德华的双手,努力地使自己涨红的脸恢复原样,说道“哦,我还忘了一句,警方勘测现场时,没有发现卡车中有人驾驶过的痕迹。
”。
“铃~~铃~~”早晨的铃声这时凑巧的响了起来,使得我们均吓了一跳,那铃声使得我们有些毛骨悚然。
李同学的故事真的很棒!我的心中暗自佩服他。
“嗡~~嗡~~嗡~~”一只苍蝇正悠哉的飞着,这使我的视线转向了窗边,那只苍蝇正没头没脑的撞在玻璃上,并且发出令人作呕的嗡嗡声,真叫人讨厌!就像——就像那个八班的肌肉男!我突然又想起了他,他那张可恶的脸,他那极丑陋的脸,极挑衅的语言“哈哈哈,你还真是,真是弱不禁风呀!”那张因怪笑而扭曲的脸又一次的印在了窗子上,撞死你!撞死你!我将他想象成了那只没头苍蝇。
讓你撞我!讓你撞我!我撞死你!我真恨不得讓你摔在粪坑里!不对,我真恨不得讓你下楼梯的时候从楼上摔下来!我心中怒骂着他的名字,直到铃声响起。
“可算是下课了。
我‘死熬党’终于又熬过了一节课。
”小德华伸了个懒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去外面透透气,这屋子还真是闷,那些只顾埋头学习的家伙,我打心眼里就瞧不起!”小德华骂骂咧咧的走出教室。
仅仅几分钟过后,当我正在教室中闲聊无事时,便听见隐约有一阵桌椅破碎的声音,紧接着一声闷响,无数的尖叫声充盈在我的耳畔。
“出什么事了?”我的脑中闪过一个极短的念头,便随着众人奔出了教室。
远远地就看到三楼的楼梯边围着一大群人,纷纷着了魔似地由上向下看去,有的人则贴在墙上大喘粗气,而有的甚至坐在了楼梯上。
我的心中涌起一种不祥的预感,楼梯中没有一个人出声,似乎此刻的空气凝固住了,时间就此停止。
我向楼梯边走去,楼梯的扶手有一段已经断开,无力的垂在楼梯边,透过楼梯边沿的窄缝中,隐约的看到一楼的地上有一片殷红的颜色,而红色的上面,隐约的看到了一只人手,一只粗壮的大手!作者寄语高中的时候写的,以前放在起点上,现在找不到了,所以重新在这里发了。
幻童(二)。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的教室,看着旁边的人正在小声的议论,我心中觉得有些恶心,胃中的东西也不自觉地向上涌来。
班主任依旧面无表情,没有惊喜,没有恐惧,她呆木的表情讓我有些想起了那些中了魔法的死灵魂。
“今天的事情大家也许都看到了吧。
”班主任坐在讲桌后面的椅子上,“有个同学死了。
”。
从她的口中我了解到,死了的那个人居然是八班的那个肌肉男!他和他的同学追逐的时候不小心从楼梯间的小缝中跌了下来。
“不会是我诅咒的吧……”我的心中有些莫名的感觉,不过顿时心中又觉得释然,我一直以为死的是小德华,因为他现在不知道上哪里去了,可是还好,这讓我觉得在这个教室中每个人都还好。
“他一定是又勾引女同学去了……”古怪女看着身边冰冷的椅子,说道。
“咱们班的张陆(小德华本名)同学,”班主任说起了小德华的事,“张陆同学因为惊吓过度被送往医院。
”。
“这是怎么回事?”我的心中疑惑不解。
这时李同学悄悄地对我说,“那个八班的肌肉男从楼上跌下来的时候,我刚好从小卖部出来,远远地看到肌肉男摔在了小德华的身边!哎呦,血和脑白溅了小德华一身!我远远地看着小德华,见他先是楞在那里,然后是疯笑,绕着满个学校疯跑,嘴里还不是的发出‘啪啪’的声音,我想他是疯了!到后来,他被警察强制的拉上了救护车。
”。
我深锁着眉头,一言不发。
我的身边似乎弥漫着血腥的味道,我的脑中也不自觉的幻想着肌肉男坠楼的那一刻。
那场事故对于每一个人来说都是不小的刺激。
事后,学校将那个楼梯封了起来,我们只好绕远从两侧的楼梯出教学楼。
那几天总是有一股巨大的阴霾笼罩着学校,我有预感,倒霉的事情会接二连三的袭击这里。
房东是一个很有趣的中年人,他有着一撮很俏皮的胡须,像是小山羊须,轻巧的黏在颌下,笑起来时还伴着两个酒窝,讓人一看起来就觉得和蔼可亲,平易近人。
和他说话是我在住所中唯一觉得快乐的事。
他有时佝偻着背,像个老人,又有时挺着腰杆,像一个年轻的棒小伙,没有事的时候,我总是喜欢和他坐在院子里说话,他一边帮那只在我看来还算凶猛无比的狗抓虱子,一边给我讲他经历的一些事情。
“我以前可是警犬基地的饲养员呢!”自从他将这只狗买回来后,这句话就不停地挂在他嘴边,翻来覆去的说。
只有当他在时,这条狗才会平息下来,懒散的趴在他的脚边,任由他将它的毛发梳理整齐。
我真怀疑,如果房东不在,如果那只狗不被栓在树下,它是不是会朝我跑来,将我撕成碎片?我恶狠狠地瞪着它,它却眯着眼睛懒洋洋的舒服的倒在地上。
“这只狗是藏獒吧。
”我轻声而又小心翼翼的问他道,生怕将这只恶狗惊醒,“它可真大!”。
“嗯!”房东点了点头,和蔼而可亲的说道,“这只藏獒我花了大价钱买来的,正宗的血统。
”房东津津有味的将藏獒的品种、产地向我说了一通,我看着藏獒那黑色的皮毛,蓬松的大头,居然感觉不出一丝它的可爱来。
“它可真可爱!”房东抚摸着藏獒的脊背,这使得它发出了舒服的呻吟声,“在这么多品种中,我最喜欢藏獒了!”。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我每天都会看到房东带着那只狗去遛弯,然后将它牢牢地拴在院子中的大树下。
而我每次经过的时候,对着它那深邃的眼睛有着一种莫名的感觉。
不详的日子或许过去了。
那次坠楼事件已渐渐化成永远的记忆,在那次事件一个月之后,学校仿佛又恢复了以往的平静。
人们已经对于正门楼梯不许用习以为常,除了极少数的新转来的同学或是老师有一些惊异外,其他人都已经达到了记性的极限。
坠楼事件已淡出了人们的脑海,随之而来的,是一股有点诡异的潮流。
“o,真棒!”李同学正拿着一本名为《催眠大师》的书向我炫耀,“帮主,我要将你催眠啦!我已经从这本书中学到了许多催眠的方法!”说着他从上衣中摸出了一只怀表。
“没有用的!”古怪女以非常专业的眼光看着李同学说道,“催眠术依我看来,对于你这种初学者来说,还有一段很长的路要走,你刚看了几天催眠方面的书就想催眠别人,我想是不可能的事!”。
“怎么会!我头脑这么聪明,学的肯定很快的!”。
在古怪女和李同学争执的时候,我将《催眠大师》翻了翻,找到了这本书中的一张人物画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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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中国催眠界的大师级人物啊!”李同学见我对催眠艺术有了兴趣,自己也便来了兴趣,他滔滔不绝的说道,“他可是90年代中国首屈一指的人物啊!他对催眠学的研究程度已经到了一个炉火纯青的地步,它不仅能将人催眠,甚至有时可以将某些动物催眠!”。
我仔细的看着照片中的人,一张清俊的脸,一撮小山羊胡,似曾在哪里见过。
我想起了一个人,但又立即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中国十几亿人正等着我去营救呢!”李同学从我的手中夺过那本《催眠大师》,说道,“帮主,别愣神了,跟我一起学催眠学吧!”。
“我大概没有兴趣。
”我将眼神从书上移开,看到了坐在我前面的那个新转来的同学。
他的个子很高,而且很魁梧,因为教室后面已经没有空位了,所以只好坐在我的前面的位置,这令我想起了小德华,因为这位子以前坐的是小德华。
记得坠楼事件刚过了几天,我到医院去看他。
他正由两个护士和父母看护着。
他看到我,似乎异常的兴奋,将我招到了身边,嘻笑着对我说道“我从楼下向上看着肌肉男,他在冲我笑呢!哈哈!然后他就这么一跃!”小德华做了一个向前跳跃的姿势,“啪!啪!哈哈哈!哈哈哈!死啦!死啦!好呀!好呀!咦?你怎么不高兴啊?啪啪!”小德华使劲拍着巴掌,疯狂的大笑,拼命地挣扎着想要站起来,他狰狞的面孔像是受到了极大的痛苦,护士赶忙叫来了医生,帮他注射了镇定剂。
“病人只是临时的神智异常。
”医生小声的对我说,他看着小德华说道,“只要讓他休息一些时间就会好了。
”。
小德华那时的表情依旧回荡在我的脑海中,听李同学说,小德华已经出院到家里休养疗养,所以我准备放学后看望他。
“你真的有些古怪。
”古怪女望着她的新同桌,说道,“你也不是不知道我们这个学校很晦气,上个月还死了人,你居然还转到我们学校来,你真的有些奇怪,奇怪。
”古怪女怪叫着,她凭借着他那虚如摆设的头脑根本就想不通。
“是呀,‘茂陵不见封侯印,空向秋波哭逝川’。
陵印,你的名字还是真有些意思呢,说说你为什么来这里吧。
”李同学一向对钻牛角尖感兴趣,此次也不例外。
“我的名字是悲壮了一些,可是这并不是我的错。
”陵印转过头来,他的脸似乎忧郁得很,带着微笑的脸显得尤为古怪。
“我倒是很喜欢这里的气氛啊。
”他突然显出些许的诡异,“而且,而且我还很喜欢死人哦……”。
“嘻嘻嘻……”古怪女阴沉着脸转过身来,凄凉的说道,“似乎他的想法和我一样哦……”。
我们这一位儿茫然的止住了声音。
“开玩笑啦!”古怪女推着陵印的肩膀笑着说道,“我是开玩笑的啦!你们的脸不必要这么阴沉吧……”。
真实的,明知道我胆子小还来吓唬我。
我坐在去小德华家的车上,想到了第一次和新来的同学谈话的情景。
那个陵印和古怪女还真是相配呢!。
放学以后已是到了傍晚,车外一片漆黑。
“这鬼地方怎么连个灯也没有。
”司机抱怨着,车灯向前照去,犹如照入了个无底洞一般。
七弯八拐才到了一块较为平坦的地方。
“我就在这里下车吧。
”我拿着手电筒,走下车来。
这里的路真是难走,真不知道小德华为什么会住在这种鬼地方。
远处隐约的几个平房的黑影,使得我心中有一点儿古怪。
远方似乎响起一串响声,一团亮光向我冲来,我赶忙打开手电筒,想给前面开来的摩托车以警示。
可似乎他根本就没有看到我,朝我快速的开来!我急忙向道边跑去,可那辆摩托车也紧贴着道边迅速的朝我开来!明眼的人都知道这明明是冲着我来的!就当他要撞到我的时候,我迅速地滚到了道路中间,那车的轮胎紧挨着我的头发驶了过去!开车的人似乎向后看了看,快速的驶走了摩托车。
我深吸了一口气,从地上爬了起来,这件事来得很突然,使我有些茫然,是有人想撞死我么?我到底得罪了什么人呢?要将我置之死地?我一向在学校里遵纪守法,爱护同学,不给班集体抹黑,难道是……我的脑海中显出了一个十分怪异的想法,难道是我对于肌肉男的诅咒?他变成厉鬼骑着摩托想要撞死我?不可能吧,如果那样,也太,也太吓人了吧……作者寄语高中的时候写的,以前放在起点上,现在找不到了,所以重新在这里发了。
幻童(三)。
我模模糊糊的来到了小德华的家,开门的是一个中年人,说到是小德华的同学,他立即将我讓进了屋子。
“你好,我是他家的保姆,欢迎你来这里。
”中年人欢快的说道,好想他有很长时间没有和人说过话了。
我被引到小德华的房间,一开房间便发现小德华正躺在床上看着书。
他见到我,立刻从床上跳了下来,看他的表情与神态,十分兴奋,似乎已从坠楼事件的阴影中走了出来。
“帮主你来了太棒了!”他将书扔在了桌子上,跳起来跑到我身边说道,“我终于有人可以说话了,我爸妈都去上班了,现在还没回来,那个保姆我根本就与他没有共同语言,还好你来了,不然我就被憋死了!你等一下,我去给你煮一杯热咖啡!”说着,他跑出了房间,将我一个人留在了房间里,我坐到了小德华的床上,无意的看到了他放在桌子上的那本书,那本书的封面是黑色的,还有一个大大的银色十字架,我翻了翻,里面大概写的都是一些在犯案后如何毁尸灭迹,如何不露马脚,这使我觉得很有趣,或许我的趣味是低俗的,我可并不这么想。
“你的咖啡!”小德华看到我正在读他的书,他的脸上既显得舍不得又显得有些惶恐,他赶忙从我的手中拿走那本书,说道“你喝咖啡。
”他将盛着咖啡的杯子放在桌子上,又熟练的将书放进了抽屉里。
我看着空空的两手,“你可真小气。
”我对他说道。
“嘻嘻!”他似乎尴尬的笑了两声,“你来了我可真高兴!”。
我和他闲聊了一会儿,谈起了我第一次看望他时他说的话。
“你是说肌肉男是自己跳下去的吗?”。
“我说过么?我不记得了!”小德华对于坠楼事件不仅不恐惧,而且有着莫名的兴趣,“不过那个肌肉男要我看来真是自己跳下去的!简直是太刺激了!”。
“怎么会呢!他是不小心失足摔下去的。
”我对他说道。
他似乎对于我的话无动于衷“不管他了,反正我第一次亲眼看到有人死在我面前,我还是真的很兴奋呀!”。
他怎么会有这么变态的想法!我打开了自家的门,匆忙的换上了拖鞋,此时已是晚上九点多钟,昏暗的灯光使得我昏昏欲睡,我舒服的躺在软床上,看着头顶上有点儿裂纹的天花板。
“砰砰砰!”突然从屋外传来了重重的敲门声。
“谁呀这么晚?来了!”我从床上坐了起来,拖着沉重的身子去开门。
一开门便发觉灌进来一屋子的冷空气,我望了望站在门前的带着眼镜的人,准确的认出了他是李同学。
“怎么这么晚来我这呀?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我打着哈欠,将他讓进屋子。
他一屁股就坐在了床上,一边从书包中找出布来擦眼镜,一边说道“你的这个地方也不难找么!这里还蛮大的嘛!”他将眼镜戴好,又将布重新放回了书包里,说道,“我来这里是讓你来看看这个!”说罢他神秘兮兮的从书包里翻出一把一尺多长的刀来,那刀散发着寒冷的亮光,透着昏暗的灯更显出它的诡异莫测。
我心中顿时生出一种不祥的预感。
“这把刀……”我仔细端详着刀的每一个部位,想说出它的一点好来,而我似乎不受控制的莫名其妙的动了动嘴唇,“锋利么?”。
“哦,我试给你看!”李同学一把夺过刀来,用舌头舔了舔刀刃,他双手握刀,然后还没等我醒过神来,就见得一道白光闪过,他已经将刀狠狠地插入了自己的腹中!。
“你……”我指着他小腹,脸竟变为惨白!。
“锋利么?帮主!”他的脸抬了起来,眼中已布满了血丝,那是一张极为可怖的脸,扭曲到了无法辨认五官,而他的七窍也正在不断的涌出血来。
“锋利么?哈哈!”他狠劲的将刀从腹中拔出,带出一长串血花,紧接着又狠狠的向自己的胸口插去!。
“不要!”我呆坐在那里,双腿已开始不由自主的颤抖。
“够锋利么!我再试一试!”他将刀拔出来,他的前胸已是血色一片,巨大的血流不住的涌了出来,染红了整个床单。
“啊!”他大吼一声,将刀向自己的脖子挥去!作者寄语高中的时候写的,以前放在起点上,现在找不到了,所以重新在这里发了。
“不要啊!”我大叫着,只见眼前一黑,我已坐了起来。
“是个梦啊……”我粗喘着气,浑身已被汗水浸湿,身边的床单也凌乱不堪,显然是我睡觉做梦时的杰作。
因为那实在是一个太可怕的梦了!正当我惊魂未定的时候,突然门外发出重重的敲门声!。
我的心中一惊!。
敲门声显得很急促!。
我紧张兮兮的开了门,迎面扑来一阵冷风,一个黑色的人影。
“出什么事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我定睛一看,原来是房东先生,真是虚惊一场。
“我听见尖叫就过来看看,你没事吧,有贼么?”房东说道,此时他的手中正牵着那只藏獒。
“哦,没什么,只是做了个噩梦……”我如释重负的坐在了床上,向他解释道。
“没事就好。
”房东看了看表,“接着睡吧,明天还要上课呢,别胡思乱想了,孩子睡吧。
”。
送走了房东,我慢慢的躺在了床上,刚才的那个噩梦像是印章一样深深的印在了我的脑海中挥之不去,怎么会做这样的梦呢?我百思不得其解,索性不想,就这么昏昏沉沉地到了第二天。
一清早就看到小灵儿躺在门前的石阶上。
它是以前的这个房子的租赁者——也就是那个自杀的女人的猫。
因为四年来一直保持着它那体型——或许这只猫根本就长不大,又或许是因为我养了它而使它发育不良,它依旧像四年前那样,仅有一只拖鞋的长度。
虽是这样,它却比别的猫的跑跳能力强很多,这就是为什么以前的那位主人给它起了个小灵儿的名字,机灵好动,而且是十天半个月不回家,兴许以前不这样,但自从房东将它讓给我抚养时,它就养成了这种不好的习惯。
而上一次它在家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月以前,这大概打破了它的离家出走的最高纪录。
据我所知,它以前最长的一次离家出走是整整二十七天,那一次也是它第一次离家出走,害得我找是担心了二十八天,还好在第二十九天的上午,这个看似年轻其实已过了发情期的小猫才像一个远游的旅人回了家。
四年过去,对于它的不归我已经习惯。
不过我还是像以前一样喜欢它,尽管它不经常回家。
今天我特意去买了一大堆的宠物食品,原因很多,除了慰劳一下小灵儿的胃,最重要的是在这几个月以来,我的哥哥每个月给我寄来了比以前要多四倍的钱。
他一定是找到好工作了!他发财了!我们总是写信联系,他总是时不时的给我写封信,然后也要写上一句“字迹潦草,望请见谅。
”其实他根本不识字,写信还是托别人写的。
我也问过他为什么突然这几个月寄来这么多钱,他也是含糊的在信中写到什么遇到了大买卖之类。
这不禁使我憧憬起美好的未来。
今天李同学总是说他右眼皮老跳,我们都安慰他说其实没什么大不了,而当时我的心中明明透出了别样的感情。
我也想其实梦与现实是相反的,在梦中梦见的越坏,没准在现实中他就越好呢!他一定会捡到钱包的!。
果真不出我的预料,今天下午我就看到那个新转来的陵印同学拉着古怪女的手一起出了小卖部!他们还真是很配呢!虽然他们看到我及时的松开了手,可是还是被我看到了!陵印啊陵印,没想到你的审美观还挺特别!这不禁使我想到如果两个人在一起的话,感情是会飞速发展的,如果同性的话,那就是友情(我不排除别的感情),如果是异性的话,那铁定就是爱情啦!回到位上,在我的威逼利诱,给他们讲了种种的厉害关系之后,他们才承认自己对对方的爱慕之情。
真是的,早看出你们有猫腻了!。
今天真是不错,小灵儿回家,而且还当场戳穿了一对狗男女!不过似乎老天爷对我很不公平,快乐的心情没有持续太久,就在这天晚上发生了一起极其恶劣的事件。
第二天,陵印忧心忡忡的拿来了一份报纸递给我看,一版的正面上赫然写着“持刀歹徒拦路杀人”八个字的标语,我仔细一看,原来是李同学!他在昨天晚上回家的时候被两名歹徒杀害,一刀正中腹部,一刀在胸部,而另一刀则在颈部!我身上的每一根毛发都不自觉的竖了起来,每一根血管都似乎要爆开!脑袋开始混成一团,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我不停的质问着自己,李同学的死,和那个梦,那个梦太雷同了,怎么会这样!作者寄语高中的时候写的,以前放在起点上,现在找不到了,所以重新在这里发了。
幻童(四)。
中午回家打开电视的时候,也同样看到了这则消息,看到那两名被警察押进警车的歹徒,我看着就生气,他们还有没有人性!更令我作呕的是,他们居然声称自己没有杀人!这也太离谱了吧。
不过似乎坏事依旧没有离去。
自从小灵儿回来以后,那只大了它不只十倍的藏獒成天叫个不停,而且对我也凶巴巴的,每次我都不得以将小灵儿抱回屋中,看着它那委屈的神情,我只好用那些买来的宠物食品犒劳它,可是它天生的野性就似乎从出生就没有驯服过来,事情就发生在我的一次不经意的开门。
它拼了命的跑了出去,我赶忙去追赶它,生怕那只恶犬欺负它,可是一个晴天霹雳朝我袭来,正当小灵儿穿越马路的时候,一辆大货车飞速的驶过。
那天晚上我很伤心,像是死了亲人一样。
它的尸骨荡然无存,仅留下一片模糊的乌黑血迹,一个陪伴了我四年的朋友,虽说无法用语言来沟通,但我们彼此之间早已有了默契,因为那是四年的共知,四年的共同生活,还有四年的友谊。
哭着哭着仿佛泪已流干,我抽噎着似乎极其疲惫,便一头栽在床上睡着了,在梦中梦到小灵儿也就不奇怪了。
它在前面跑,我在后面追,周围全是明亮耀眼的白色,只有它那一点儿跳跃的闪耀才令我注意。
“小灵儿,小灵儿,你别跑啊,我追不动你了。
”我大口喘着粗气,双腿机械似地跟着它向前跑去。
它有时停停,有时回头望一望,每当我要将它抓住时,它便一个纵身,我抬头一望,它早在一丈之外了。
忽然它名猛地一跃,跳进了一个女人的怀中。
那个人很年轻,穿着一件很洁白的连衣裙,五官极其精致,俏皮的刘海垂在眼前,使的眼睛变得又大又朦胧。
我被这美丽的女子所吸引,眼神丝毫没有在她的脸上错开。
“你好啊,大男孩。
”她抱着小灵儿,微笑着向我走来,她轻轻的抓着我的手,眼中充满了温柔的目光,“谢谢你帮我照顾小灵儿,谢谢你四年来帮我打理着这个房间,谢谢你。
”她的睫毛黑而修长,瞳也似水一般的清澈,讓人觉得无限的纯洁,“如果你遇到了困难,我会帮你一次的,真的感谢你。
”她甜甜的笑着向我微微的鞠躬,又轻轻的亲了一下我的脸,说道“你真是一个值得托付的人。
”说罢,她回过头去,慢慢的走远。
“喂,大姐姐,喂,漂亮姐姐,留个名字好么?”我大声的向远方喊去,可她已经消失不见了。
我一脸失望的从梦中醒来,继而又觉得不对头,思量着那个漂亮姐姐的话。
“谢谢你帮我照顾小灵儿,谢谢你……谢谢你四年以来帮我打理这个房间……”难道,我的心里闪现出一个结论,难道她是……。
那个叫陵印的同学真是体贴,为了讓大家从李同学的死的阴影里走出来,组织了一次野游活动,为了缓解小德华的病情,我也邀请他来参加,不过他的父母要求那个保姆陪同。
一行五个人奔着远方的荒郊野岭出发。
时节已至春季末期,各种树木早就滋出新芽,小草也从地上长了出来,正所谓“木欣欣以向荣,泉涓涓而始流”。
这正是踏春的好时节,邀上几个朋友,也不用多花费旅游费用,趁着近的一片山海,带上一天的干粮,穿梭在鸟语花香的山林中,颇有些回归自然,心向田园之感。
,最惬意的要数陵印了,他和古怪女跑在最前面,不时的指指这边,又望望那边,好不自在!而我们这些电灯泡只好三人成群的默默的跟在他们二人的身后,像三只半死不活的蚯蚓,拱在这片潮湿的土地上。
领头的那两个成了这片郊区的主人,看着他们二人侃侃而谈,兴奋的样子,简直无视我们三个人的存在!真是一对狗男女!哦对不起,我又说脏话了。
终于有人走累了,那个人不是那对新人,而是,而是我。
“不行了,走不动了!走的我蛋疼!”我坐在一块大石头上,重重地捶着双腿,真不该来这种鸡不拉屎鸟不生蛋的鬼地方!也难怪,或许是天气还有些冷的缘故,我看不到一只野生动物的存在。
“怎么刚走这么不大会就走不动了?”陵印看着我,一脸的轻蔑,他拉着古怪女的手坐在的一块大石头上,“好吧,就在这里休息一下吧。
”。
这是一个很高的山坡,而我们的目的地,是离它不远的山的顶端,那里应该会有一片平地,而我们爬上它之后就在那里野炊,今天的天气很不错,不冷不热不湿不干,而且还有些许的微风,更重要的是,周围有这一片片葱翠的森林,是个作案的好地方。
这奇怪一路上小德华一言不发,好像有什么心事。
“喂,你在想什么呢?”我轻轻地拍着小德华的肩膀说道。
“哦,没什么。
”小德华脸上显出无限的茫然,我想他一定是累得连说话都说不了了。
真是的,和我一开始告诉他要去野营的时候的神态,截然相反,真是一个只在温室里带着,不去经历风雨的软家伙。
作者寄语高中的时候写的,以前放在起点上,现在找不到了,所以重新在这里发了。
“时间不早了!”陵印回头看了看大家说道,“再不赶快走,中午的时候就到不了山顶了,出发!”。
“再歇一会儿嘛!喂!”看着他们几个离去的身影,我赶忙拖着沉重的身躯赶了上去。
果真苍天不负有心人,天道酬勤,太阳升到我们头顶的正上方的时候,我们终于到了那座山的山顶。
山顶上布满了大块小块的岩石,还有几棵长得粗壮的大树,而不到百步的面前,是一个俯头可望无数葱郁树木的山崖。
似乎这里有很多人来过,因为地上有着数不清的垃圾袋、食品包装袋之类。
这大大违了我心中对于野营的幻影。
“终于到了!”我不顾碎石的坚硬,一屁股坐在了上面,脸上的大珠小珠不停的掉落下来,“可累死我了,早知道这么累,我就不来了,害的我脚磨得生疼!”。
“真是温室里的花朵,没有经历过烈日骄阳,风吹雨打!”陵印回过头来对我说,“就这么一点儿路就把你累成这样!”。
“呼,呼。
”古怪女虽然累得够呛,可是一点也没有发出怨言。
真是一对狗男女,装腔作势!我的心里暗暗骂道。
吃午饭可能是这天迄今为止最令人高兴的事。
这也是今天为止我唯一兴奋的事,可我万万不会想到,不到两个小时以后,我的胃会不由自主的向外翻腾。
这是后话。
看着地上餐布上摆放着的面包、火腿、鸡腿、布丁还有罐装的辣牛肉,我的视觉、嗅觉被激发,进而分泌了难以计数的唾液汁,使得它竟然多的从嘴中流了出来,真丢脸!也顾不得了,我抓起一个鸡腿,疯狂的用嘴撕咬起来,原来鸡腿的味道这么好!滑而不腻,油而不腥,顺着我的食道一直溜进我的胃里。
古、陵二人依旧说笑着,虽然他们的眼都死死地盯着食物,可是还都是小口小口的吃着食物,真会装腔作势!倒是小德华和他的保姆在那里静静地吃着,露出一脸满足的表情。
大约不到半个小时,餐布上的食物就都被我们五个人一扫而空,看着那残羹剩饭,我的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愉快。
倒是那对狗男女脸上显出愤恨的表情。
活该!我的心里暗暗的想着,讓你们两个人装清纯!我的心中对他们似乎有一些厌恶之情。
“哎呦。
”突然传来一声男子的声音,紧接着小德华的保姆捂着肚子对我们说道,“我得去找个地方方便一下。
”说罢,似乎也未带着卫生纸便一溜烟的向着半山腰的树林跑去。
“喂,你忘了带纸!”我无奈的苦笑一下,见众人都瞪着我,我只好冲他们笑笑,拿了卷纸追了过去。
这个保姆可真粗心!去方便也会忘了带纸,这时又好气又好笑。
“喂!”我一边喊着一边冲他跑去,可他似乎憋了很长时间,像无头苍蝇似地钻进树林中。
当我追上他时,他已经成功的躲在了一排小树的后面。
“给你纸!”我捏着鼻子,将纸向他那边扔去。
“谢了!”他似乎接到了纸,“瞧我多粗心!”。
“真是的!”我摇了摇头,向着山顶重新走去。
似乎上山顶的路很长,比我刚才下来的时候要长的多,而且身体也感觉轻飘飘的,没有一点儿疲态,身子像鼓胀的气球一样,毫不费力地向山顶飘去。
周围格外的安静,似乎连我自己的脚步声也听不到,一双深邃的眼睛从我脑海中出现,这是什么感觉!树林渐渐的被风吹的晃动起来,可是我的耳朵像是坏了一样,听不到叶子相互打击的声音,这是怎么了?我的鼻子开始闻到一丝腥气,紧接着,随着我离山顶越来越近,这股腥气也越发的浓烈起来。
我的腿不由自主的向前跳着,身体也随着树枝的摇动而晃动起来,这是怎么回事?不会是自己吃的太多出现了幻觉了吧,我努力的是自己的双眼闭起来,可是周围的事物依旧可以看到,仿佛这双眼睛永远也不会闭上一样。
终于我看到了从山顶刮下来的餐布。
我将餐布拾起,三步并两步的奔向了山顶。
作者寄语高中的时候写的,以前放在起点上,现在找不到了,所以重新在这里发了。
幻童(五)。
我眼前正在发生的事情令我大吃一惊!是出现幻觉了么?。
小德华正将陵印推向崖底!。
“你干什么!住手!”我打算喝住他,可是脚步丝毫没有离开原地。
小德华的脸慢慢转向我,那是一张多么恐怖的脸!他的左眼似乎被什么物体击中,露出一个血肉模糊的洞来,而且不住的往下淌血,弄得他的左脸颊被鲜血染尽,而他的右脸颊上,一道黑红色的疤痕直到颌下,嘴也似乎被割破,他正用那只舌头舔着嘴角的鲜血。
他狰狞的冲我笑笑,眼中似乎充满了恐惧,他将两手轻轻的一推,就见得陵印像炮弹一样向崖下跌去!。
“不要,不要!”我声嘶力竭的大喊着,双手向小德华抓去,却怎么也够不着他,看着他布满鲜血的脸,我的胃中一片翻腾,眼中似乎有不明液体的流动。
“是不是很好玩啊!”小德华冲我笑了笑,他干裂的嘴唇又紫又黑,“是不是…….很好玩啊……我可喜欢……可喜欢杀人了!”。
“了”字刚从他的嘴中发出,他便也一个猛子向崖下扎去!。
“不……要!”我的泪水夺眶而出,心中有一百万个想不通。
“嘻嘻嘻……”古怪女正站在我的旁边痴痴地笑着,她的脸上显出极痛苦又极快乐的表情来,“嘻嘻嘻,”她慢慢的走向崖边,往下看了看,冲我说道,“他们都下去了吧……嘻嘻嘻……”。
“古怪女,过来,快过来!”我大声对她喊道,可是不知怎的我的喉咙竟然发不出一丝声音来。
“嘻嘻嘻……”她的阴沉的眼光中多出一丝光亮来,“他们……”她突然显出少女的娇羞,嗲声嗲气的说道,“他们是不是不带我玩啊!嘻嘻嘻。
”说罢,也纵身而去。
“……”嘴里喊不出来,泪水像串珠一样划过双颊,滴在脚边。
“帮主,还在用功读书呢!”“你的降龙十巴掌!”“很……很没有逻辑性啊!”“帮主,你来了可真好!”“帮主……”。
我脑子中回荡着无数的片段,像是过山车一样,既急速又讓人胆战心惊,恍惚间眼前一黑,我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喂,帮主,醒一醒!喂,你怎么睡着了?怎么睡在这个地方?”有人正在用力的推着我的胳膊,我揉了揉眼,勉强的将眼睛睁开,发现古怪女正在愣愣的看着我,这才讓我意识到刚才不过是一场噩梦。
我慢慢的站起来,发现自己正处于一片草地上。
“陵印他们呢?”我被古怪女扶了起来,她的眼中充满了讥讽,“他们分头去找你了,你怎么睡在这里,真是好笑!”说着,她不由自主的咯咯的笑了起来。
“有什么好笑的!”我看了看表,意识到自己在这里睡了几乎一个半小时,我的心中浮起一种不祥的预感,怎么会在这里睡着呢?怎么会在这里睡着呢?我不断的联想着先前的事情,肌肉男死前的预兆,还有李同学死前的噩梦,会不会......会不会......。
“快去找他们!”我顾不得古怪女满脸的疑惑,向山顶上急速奔去!。
一阵山风朝我袭来,山顶的广阔讓人心为之一畅,没有人,只有风声,只有几棵粗壮的松柏屹立在崖边,透着淳朴的沧桑,讓人在他们面前显得如此的渺小与无力。
我喘着粗气,努力地使自己的心情平静下来。
“喂,你疯跑什么!”古怪女也跑上山顶来,她弯下腰去,使劲地喘着粗气。
“呼......呼......你干什么帮主,发什么疯!”。
一股腥气夹杂在风中,从崖边袭来,似乎有什么事情已经发生,不是很久,崖边像是有一丝殷红,虽然细微,却深深地照在了我的心中,分外刺眼。
我心中充满着疑问,双腿像是机械似地向崖边走去。
一步,两步,时间犹如前行的蜗牛如此之慢,它将我一点一点的推向崖边。
“他们呢?喂,你干什么!去那干什么,那里有什么啊,帮主。
”古怪女带着极度好奇的眼光也向崖边走来。
我们两个人几乎是到达了悬崖边。
崖下离崖边一米处,有一个很窄的小草丛,里面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蠕动,突然从草中伸出一只淋血的手来!作者寄语高中的时候写的,以前放在起点上,现在找不到了,所以重新在这里发了。
“啊!”古怪女的尖叫声响彻整个崖谷,讓人听了凉入心脾,讓人胆寒。
“这......这......”古怪女的声音变得沙哑,她向后退了几步,顿时瘫在地上。
“救我......救我......”在那里手的地方传来阵阵颤抖的声音,那人的头慢慢的丛草丛中伸了出来。
我爬到崖下,才看清他是小德华的保姆。
正当我要将他扶起时,我明显的看到他的胸口插着一把水果刀,鲜血正从伤口处汹涌的流出来,像是决堤的大坝。
“你怎么了?你怎么了?”我将他抱在怀中,努力地使他舒服一点,我抓着他的手,他的手很冷,他的身体也正在冰冷下去。
“小德华他们呢?陵印呢?他们都到哪里去了?你这是到底怎么了?”我努力的克制着自己的眼泪,说道。
“张陆……咳咳……他把陵印推下了山崖,咳……咳……他插了我一刀也跳下崖去……我看他今天……咳咳,像是着……着了魔……”保姆突然展开了笑脸,一只手向天空抓去,“咳咳……真么想到……咳咳……”还未说完,他的两只手便重重的垂了下去。
“啊!”我撕扯着自己的头发,向着天空发出了沉重的咆哮!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在我身边的人会一个一个的死去,为什么!这是为什么!。
这天下午我报了案,警察侦查现场时,发现崖下有一条很宽的河流,似乎是通入大海的,陵印和小德华的尸体都没有找到,可能是被溪水冲入了大海,打捞的船只还在河上打捞,正一点一点地向河口打捞过去。
小德华的父母都来到了这里,一边呼喊着小德华的名字,一边乘着打捞船向下游驶去,看着他们伤心欲绝,我的心中有着一种说不出的痛苦滋味。
整整一个晚上,我和古怪女在警察局里录着口供。
“可真蹊跷,张陆和陵印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张陆为什么要将陵印置之死地呢?他为什么将他家的保姆也杀死呢?”录口供的警察不下十遍的重复的问着我这句话。
我却对着不置可否,是呀,我也不明白,似乎他们二人是第一次见面啊!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我的脑中一片雾水。
似乎我的不去上课并没有使得老师有任何的疑问,他们从不问我是否要重回校园中去,至少我暂时还不想,因为我不想要将噩运传给别人,跟我在一起的人似乎没有一个好下场,古怪女也因这几天的事情而住进了医院,而那个房东,也不知怎么的开始无精打采起来,似乎是他的那条藏獒得了怪病,大去之期不远矣,我却没有而幸灾乐祸,相反的,我的心头也莫名其妙的出现了悲伤,真是奇怪!。
我便这样漫无目的的在大街上乱逛,尽量的少去和别人接触,可是不知不觉,我却来到了李同学的家。
他家依旧显得很苍凉,虽然李同学已经去世了半个多月,可依旧没有的丝毫的快乐降临在这座悲凉的房子里。
正当我在他家的门口犹豫时,他的母亲买菜归来,将我叫进了房子。
家中凌乱不堪,刚一进门,便瞧见墙边的柜子上摆着李同学的照片,我为他上了香,他的母亲显然是悲伤过度,此时脸上毫无表情。
她将我领进了李同学的房间,她对我说这里的一切摆设都没有动过,还像以前一个样子,只不过一天清理一次,依旧把东西放回原处,她说这样可以使她心里好受些。
我坐在李同学的床上,他的妈妈坐在我的旁边,就这样我们大约沉默了十分钟,我突然抬头看到了书桌上一本熟悉的书刊——《催眠大师》,我猛然想起了什么,将那本书抓在手中,看了看李同学的妈妈,问问她是否可以将它送给我,李妈妈看了看书,又看了看我,微微的点了点头。
我离开李同学的家后,立刻回到了自己的家中,敲开了房东的门,此时房东正忧愁的看着我,很显然他没有找到医治藏獒的方法。
我匆匆的打开了书,指着上面的一张照片,大胆地对他说道“这,是不是你?”。
房东愣了一下,看了看我,摸着他那招牌似地山羊胡须,沉思了一会儿,说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舒了一口气,证实了我的猜想。
他看着我,悠悠说道“大概是七年前的样子,当时我还是对未来充满幻想的青年人啊!”他的眼中泛着光芒,但又随即黯淡下去,神情也表下的很沉重,“当时我是催眠协会的副会长,而会长则是即将退休的老干部,这无疑给了我一个冲击会长的机会,可是协会中有两个副会长,我们两个成了竞争对手,他当时比我年轻许多,很多人都将他称之为‘催眠神童’,因为他天生就长了一双催人入眠的瞳子,这使我对他有了妒忌之情,他也对我毫不留情,我们就这样明争暗斗。
终于有一天他将一个莫须有的罪名加在我的头上,才是我败下阵来。
”。
“什么罪名?”我好奇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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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童(六)结局。
“唉,似乎也并不算什么莫须有。
”房东沉沉的叹了一口气,抚着藏獒的头说道,“他告我没有通过别人的允许,就擅自催眠他人,这可是催眠术这个圈子的禁忌,而且他掌握了十足的证据交到了会长那里,所以我被狠狠地痛斥了一顿,逐出了催眠这一行,幸好当时对于催眠的法律体系并不完善,我才没有受到法律的制裁。
”。
“你催眠的是什么人?”我问道。
“这个并不重要,事情过去了那么多年,我也不想再提。
而他自然就顺利的登上了会长的宝座,可老天爷也有开眼的时候,四年前他出了车祸,失去了记忆。
”房东一口气说完,眼睛依旧黯淡无光。
“我这几个月来的遭遇,你恐怕也听说了吧。
”我对他说,“不知道你有什么感想。
”。
“你还真是不简单,你想到了什么?”房东问道。
我对他微微一笑,他也会意的笑了起来。
“也许你这本书上,”房东翻了翻那本《催眠大师》,随即眼前一亮,停了下来,他将那页上的绣像指给我看,“他似乎长得还很年轻,我第一次见到他时,我以为他只有十四五岁的样子,没想到他当时已经二十五岁了,比我猜测的差了许多,他真是长了一张娃娃脸,永远都不显老。
”。
我仔细的看了看绣像,脑海中闪出一丝想法“难道是他?”。
“你好像找到了一些线索……”。
“这藏獒真的要死了么?”我看着它暗淡无光的皮毛,转移了话题,“它的瞳子没有以前那么亮了啊!”。
或许对我的打击还不够大,我偶然间听到了在外打工的哥哥死去的消息。
我怎么也不会相信,直到我哥哥的那个叫青的朋友将骨灰盒递给了我之后。
“其实我并不想隐瞒什么,这都是你哥哥的意思,他完全是出于好心,我也是出于好心。
”青将一袋钱交到我的手中,说道,“你哥哥是几个月前被车撞死的。
”。
“怎么可能!我哥哥是多么好的人,怎么会被车撞死!”我简直不敢相信他说的话,甚至每一个字。
“可是,他的确死了。
”青知道我现在的痛苦,所以依旧表情平静,他看了看钱,说道,“这是你哥哥的保险金。
”。
“这不可能,上个月,哥哥还给我寄来信,就在上个月!不信,我找给你看!”我发疯似地左右翻找起来。
“其实那都是我以你哥哥的口吻写的。
你哥哥临死之前曾叮嘱我,不要将这件事告诉你,怕耽误了你的学业,还讓我好好照顾你,可是现如今,我也听说你的几个很好的朋友去世了,一定会令你很难过,所以我只好不等你学业结束,来安慰你,兴许两个人总比一个人要热闹些。
其实你哥哥他是我的一个很好很好的哥们儿。
”青说着说着,眼睛也渐渐湿润了。
“可是,我的哥哥一向都是很小心的……他怎么会……”我终于遏制不住自己内心痛苦的心情,伏在青的怀里大哭起来。
“不要哭了,不要哭了。
”青小声说道,“你哥哥那几天心情不好,唉,这也许都是命啊!你哥哥和我们几个兄弟一起干装修,可就是那次,有一家人呐死啦!死啦!只留一个在外读书的儿子,全都死啦!听说是刷了甲醛很浓的漆料,被活活熏死的,或许你猜到了,那漆料,在那天,就是你哥哥给人家刷的,幸好油漆是人家自己买的,要不然你哥哥可要受牢狱之灾了,就在那家人死的第二天晚上,你哥哥心情郁闷,喝醉了酒,走在大街上,结果就……唉,这都是命啊!“。
我已然泣不成声了,之于李,之于小德华,之于陵印,之于哥哥,这些人已经在短短的几个月之内相继死去,我的心灵就快要崩溃了。
“今后就由我照顾你吧。
”青说道,轻轻地摸着我的头。
我昏昏沉沉的在青的怀中睡了过去,时不时地叫着哥哥的名字,像是一个孤儿,走在无助的边缘上。
这讓我一无所有,一无所有!作者寄语高中的时候写的,以前放在起点上,现在找不到了,所以重新在这里发了。
这一场风波也许已经过去了。
整整一年的时间过去了,我如今虽然不上大学了,但亦很快乐。
明天就是哥哥一周年的祭日,今天我要早些干完活,好去准备准备。
我的工作很复杂,今天在这干一点儿,名明天在那干一点儿,一年前的我已不复存在,现在的我虽被往事困扰而懒于考试,可我觉得其实名利并不重要,只要每天勤奋的工作,无愧我心便足矣。
有空便会去写写生,虽画的不好,也能聊以自慰,有时也去看看古怪女,她的精神的确好了很多,看来他的康复已指日可待。
今天晚上的月光分外明亮,它的光亮足以讓我认清回去的路。
可讓我不清楚的是,一阵眩晕过后,我被绑在了荒郊的一棵大树的树干上。
我的头很痛,似乎是被什么东西狠力的敲击了一下,又像是遭了雷电一般,脑袋像炸了锅一样。
当我眼睛睁开时,我发现两只巨大的车灯正对着我,照的我眼睛刺痛。
“你终于醒了。
”一个黑色的人影站在我的面前,由于车灯的光亮,我看不清他的面目。
“你是谁?”我迷迷糊糊的问道。
“今天是一个特殊的日子。
”那人的嘴似乎动了一下,可我一就看不清楚。
他接着说道“今天是一个小小的家庭的祭日,也是你的祭日!”他直切主题,紧接着迅速的走向了我,我方看清这是一张熟悉的脸——陵印!。
“你不是已经死了么?”我诧异道,兴许一年以前我已经猜到是他,因为那张绣像真的和他很像,当时我只是认为凶手长的只是和陵印有些相似罢了,毕竟陵印看起来和我年纪相仿。
不过现在我除了对他的死以外,什么都不感到惊讶。
“看来我果真是将人人都给骗了。
”陵印哈哈大笑,继续说道,“知道我为什么要杀你么?因为你哥哥杀死了我全家!所以我要报仇!我要讓你有负罪感,就像以前的我一样,我要杀光你身边的每一个人,讓你时时都感到死亡的可怕,我要然你像我一样孤独!”。
“你的话确实讓我知道了青的死因。
”我黯然对他说道。
“没错,他也是我杀的,大约在半年前,我用了催眠术将他置于死地!哈哈哈,现在已经一个和你有关系的人都没有了!”他似乎已经疯狂了,“我就是要等到今天,用你祭祀我亲人在天的灵魂!”他哀叫了一声,像是对死者的悼念。
“你的催眠术真的讓我很头痛啊!”我说道,我看到了他的眼睛,正闪闪发光,“你将那只会瞳术的藏獒放在我的身边,就是要监视我的一举一动,然后将我身边的人都杀掉,这恐怕只是你的第一步吧!另我不解的是你为什么杀了那个肌肉男呢?我好像和他们什么很好的关系吧!”。
“他只不过是我的一个实验品罢了,这的确是我没有想到的,他竟是我这局中一个很好的棋子呀!”他笑着,声音很古怪,“我知道阿祥(后来才知道阿祥是房东的昵称,他全名叫马伟祥)一定不会错过这么好的藏獒,所以我雇人将藏獒上卖,只卖给他,他果真就上当了,还有你的那几个同学,那两个杀李的歹徒,都中了我的催眠术啊,没想到我的催眠术的功力如此的强,如果我五年前,没有失忆的话,我想我的仕途一定不可限量!唉,只可惜讓阿祥那个匹夫跑了!不过你不用担心,过不了多久,我就会讓阿祥陪你去啊,哈哈哈!”他大笑起来,依旧十分诡异。
“。
”我轻蔑的对他说道,“看来你的性格不会讓你如愿以偿的,催眠神童大人!你的心里有很大的阴影吧!”。
“住口!”陵印大怒道,“你现在也没有好到哪里去!你死到临头了还口出狂言~!嘻嘻,你被我用汽车撞死后,我会好好的将它做成是一起交通事故的。
你就安心的去见你的哥哥和你的那些朋友们去吧!”说着他放声大笑的走进车中。
然后很快我就听到了汽车启动的声音,他的动作很快,仿佛很是迫不及待。
“死了吧。
”我的心里默默想着,闭上了眼睛,“我又可以见到你们了!”。
他开车的速度很快,带起了很大的风。
近到耳畔之时,我忽然听到我的左面似乎又驶来一辆车,我睁开眼睛时,正好看到有一辆大卡车冲过来,将陵印的车撞到了一边,紧接着陵印从他的车里飞了出来,撞到了旁边的一棵大树上,立即断了气。
“呼……”我深深的吐了一口气,我真要感谢这个违规开车的兄弟,要不是他死的就是我了,正当我抬头看向撞来的那卡车的驾驶座时,我心中不禁一惊,竟然空无一人!。
“小伙子,谢谢你,你遇到了困难,我会帮你一次的,谢谢你!”一个悦耳的女子的声音游荡在我的耳边。
我笑了笑,头重新的低了下去。
(完)作者寄语高中的时候写的,以前放在起点上,现在找不到了,所以重新在这里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