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险之鬼楼有鬼
那里本是一片荒郊,因为偏僻的缘故,在一战前,曾是片刑场,虽不埋骨,但杀戮过多,怨气极重。
改革开放后,发展改革,这片荒郊,成为市中的一角,被房地产商看中,盖起了几栋大楼。
成了家小规模的百货大楼,兼服装店。
大楼共十层,一层是服装店,服装店之上是小百货,琳琅满目、物美价廉的商品,成为当时人们购物的不错选择,只是后来,大楼平平出现事故,几乎每年都会有人死于意外,加上之后又因城镇建设大改,市中心搬移,这栋大楼,彻底的边缘化了,市中心的新建百货规模更大商品更多,百货大楼不到一年的时间,就被淘汰了。
百货大楼倒闭后,整栋大楼因为位置偏僻,地产商只好改建成出租房,廉价租给打工一族。
事发无常,这栋大楼自从建盖开始就好像受到了魔鬼的诅咒,在某年的夏天,一场由煤气引发的大火,吞噬了整栋楼。
那个年代挨家挨户都使用液化煤气灌,它们如同炸弹一般,安放在每户人家的厨房里。
大火冲天,虽然大部分的人,都伤痕累累的逃离了大楼,还是有六人葬身在了那场大火中。
虽然消防队来得及时,但整栋大楼却已经是面目全非。
因为这栋大楼位处城市的角落,所以地产商不愿出钱整修,也无人问及,所以成为了一栋荒楼,经常死人的关系,众人都对这栋大楼畏而不近。
在那次大火中葬身去了六人,他们分别是六楼的一家四口,七楼的一个男子,还有五楼的一个老人。
火源起于六楼的那四口之家,由于煤气泄漏,而引起的爆炸,据说在爆炸发生前一刻,有人听到了四口之家的激烈争吵,那家的男主人脾气一直火爆,动不动就动手打老婆,他们有两小孩,一男一女,一个八九岁,一个十来岁,也死在了大火之中。
而七楼的那个男子,是个患有危险性的精神病人,据逃出来的邻居说他每天都得杀死一种家禽,才会变得安静,不然连家人他都可能伤害,为此他的家人只能成天把他锁在家里,以防他出来伤人,但也被大火给活活烧死。
而五楼的那位大爷,腿脚不便,发生火灾时,楼里的人,都为了逃难而推搡,那位大爷在楼梯间摔了一跤,被人踩踏成重伤,无人顾忌,而葬身火海。
大楼被火烧得焦黑,破碎的玻璃窗,剥落的瓷砖,像极一座死楼。
每到天夜里,哪怕是白天,住在附近的小区居民,都能听到男人大声的咆哮声,女人小孩的哭啼声,甚至还有男人的笑声,以及许许多多人的说话声,讓人不寒而栗,许多人纷纷搬离了那一带。
贾建明站在教学楼的楼顶上,看完手里那些有关鬼楼的资料后,又取出了单筒望眼镜望向那栋漆黑的楼宇。
视角扫过几个没了玻璃的窗户,望向一楼,那里的铁栅门紧锁,在一楼的门口,隐约可以看见几具漆黑的人影,那是服装店倒闭后留下的人形模特,模特的身上多处被烧的变形,可脸上却还是那副死人般的表情,呆滞的眼神,诡异的笑容,看得贾建明一阵头皮发麻。
“怎么样,门开吗?”一旁的易全建问道。
他是贾建明的同班,自幼的发小。
“门是锁着的,不过。
”贾建明又扫视着那些钢筋围栏,左右扫视贾建明发现了一处钢筋有变形的痕迹,那变形的痕迹张开的口子,一次可容下一个普通人。
“在铁栅栏大门左边的位置,有个豁口,我想从哪里进去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
“那好,说定了,我现在就去通知他们,一放学就展开行动。
”易全建嬉笑着说完,转身向楼梯间走去。
贾建明又抬起望远镜,扫视了一眼那栋漆黑残破的楼层。
在视线扫过六楼的考右的一个窗户时,忽然间看到了残破的玻璃窗上,一个通体皮肤迸裂,面目全非,眼睛流着鲜血的长发女人正死死的瞪着他。
贾建明惊呆嘴巴张成了“O”形,喉咙呜呜的发不出声响。
他以为是幻觉,酿跄的取下单筒望眼镜,揉了揉双眼,壮着胆子举起了望眼镜,就如同所想的一样,刚才女人所在的地方已是空空如也。
“真是的,大白天也会产生幻觉,看来以后要改一改熬夜的习惯了。
”贾建明喃喃自语的收起了单筒望眼镜,转身进入了楼梯间。
只是在他转身的刹那,在他身后的一个阴暗角落里,刚才那个眼睛流着鲜血的女人,正用着没有眼珠的眼白直勾勾的盯着贾建明离去的背影。
下午的将近六点,夕阳在天空中留下了淡淡的微红,七个穿着学生校服的男男女女,嬉笑着来到了那栋漆黑楼宇。
“建明,你说的缺口在那里啊?”易全建在人群中问道。
“我记得好像。
”贾建明凭着记忆摸索,很快就发现了足有半人高的被杂草挡住了的变形缺口。
“在那里。
”贾建明指着一个方向说道。
众人齐齐跟着贾建明来到了那道缺口前。
“好可怕,我们真的要进去吗?”宾丽呆呆的看着那栋黑暗中的楼,也许是她的错觉,她感觉这栋残破的大楼,就像个张着口的魔鬼,等待着他们一步步走进死亡入口。
“好黑啊。
”彬梦好像也有着类似的感觉,但恐惧感,在看到喜欢的人一言不语的钻铁门后,变得了微小起来。
“放心啦,不会有鬼的,我们怎么多个人,为了预防万一,我还带有这个呢。
”易全建,说着找口袋里,掏出了一把小刀,刀上有按钮,轻轻一按,便弹了出来。
“我们灵异社团,过了今晚,就要出名了。
”。
一行七人都是L初部的学生,他们是学校里的灵异社团,专门到了有神神鬼鬼传出的地方冒险和研究,虽然只是初中的一个小社团,他们的在网上,发布许多调研出来灵异之地的异样之因,所以有着一定的名气。
自从他们上了初中之后,那栋鬼楼的传说就被传得沸沸扬扬,讓人望而却步。
而且最近有几个记者,去实地考察,结果一个个都出现了精神问题住进了精神病院,那栋大楼的考察费,提高大了一个足以讓这几个少年,决心到那冒险走上一朝。
七人,四男三女依次栅栏的缺口里,钻了进去,本来的计划,是不带女生的,因为某些个人原因,那四男中有人邀请了个女生,又因其余东拉西扯的原因带多了两个。
阴风阵阵,近距离的看这栋没有一丝生气的楼,更讓人寒毛直竖。
“走吧!”贾建明打开了手电,走在最前,向大楼的楼梯间走去。
其余的几人也打开手电,纷纷跟上,手电光扫过门口的两具人形模特时,队伍里的女生都发出了微微的惊叹。
“只是具人偶,面相诡异了些,没什么好害怕的。
”说话的走在的邓文,他是初中部的高材生,喜欢探讨未知与神秘,所以加入了灵异社团。
但虽怎么说了,他自己看着那几具人偶,心里还是有种毛毛之感。
“彬梦,你还是回去吧,不要跟着了,没什么好玩的。
”彬易对身旁那粘人的妹妹再一次的劝说。
“没事啦,哥哥,我只是跟着你们去看看而已,保证不会乱跑的,而且就算有危险,也有哥哥保护我啊。
”彬梦吐着舌头对彬易说,随即又把视线转向带着副金丝边眼镜的邓文身上,她的脸泛起了微微的一度红。
彬易摸着脑门无奈的苦叹,从小到大,妹妹就像个跟屁虫一样,跟着他到处跑,闯出了不少的祸,讓他伤透了脑筋。
虽然天,还没有黑,楼道里就已经伸手不见五指了。
阴风阵阵,几人走在了这样的楼道里,有种说不出的刺激感,几个女生,已经手拉手的聚在了一起。
跟随着走在最前的贾建明。
为了拿到考察费,他们必须用相机,拍出几张有参考价值的照片。
吵杂的脚步声,在楼梯发出阵阵的回响,好像有百来人,在楼梯里行走。
按耐住心中的惶恐,几人来到了五楼。
这里的房门早已破烂不堪了,走廊里一片狼藉。
这是当年,发生火灾后,烧死过一老头的楼层,有着一定的拍摄价值,贾建明提着中配置的索尼相机,这在筒子楼的楼道里按下了快门,相连在一起的房间,入口处毫无虚掩,众人看了几间,烧焦的家具以及各种垃圾,拍下照片之后了,没有多瞧,继续向楼上走去。
夕阳只剩下了小半边,几人来到了当年引发火灾的那个楼层。
“那个房间的烧损较为严重,我想应该就是当年煤气泄漏的四口之家了。
”邓文指着一个比其他房间,烧损程度,更为严重的房间说道,众人也没有反驳,便走进了那个烧损程度严重的房间。
润红昏暗光线从破碎的窗口里,反射进来,这是间一厅两室的房间,厨房连着客厅,时隔多年,还能看到那些烧焦的变形家具,被烧变形的沙发铁架,破碎成一地的电视机荧屏,还有烧得还剩一半的电视机喇叭,电视机旁,是个空旷的地方,那里只有几根四方形的木炭,应该是当年放桌子的地方,看着这里可以想象得出,当年一家四口在谈笑着在电视机前,等待着开饭的情景。
“烧得好严重。
”阿雪惊叹,这个女孩长得很水灵,隐隐散发着一股秀气,可以她是三个女孩中,最好看的一个,她就是被贾建明邀请的那个女孩。
阿雪站在窗台之前,双手捂着嘴巴,昏沉光线映射进来,讓她看起来格外的皎洁。
贾建明端起相机,飞快的给她来了一张特写。
只是在他把镜头对准阿雪,按下快门的瞬间,他看见了阿雪身旁站着一个,穿着红衣,皮肤迸裂焦黑,面目全非,头发乱糟糟的女人,正是他今天早上看到的那个!。
贾建明惊得瞪大了眼睛,挪开相机后,却发现站在阿雪身旁什么都没有。
“贾建明,怎么了?”阿雪似乎注意到了贾建明的异常,奇怪的问。
“没。
没什么,可能是我看花眼了。
”贾建明虽然怎么说,手却忙个不停,他飞快的把拍到的相片,从相册中找了出来。
在看到相片的刹那,他再一次惊住了,相片上,赫然拍到了那个穿着破烂红衣的焦黑女人,她正低着头,站在阿雪的背后。
“啊。
!”贾建明惊叫一声,猛把相机甩了出去。
彬易眼明手快,如同接球手,接落地球一样,捧住了照相机,随后起身抱怨“贾建明,你要干嘛!这个是花了好多会费才卖到的索尼数码相机啊!”。
“照。
照片里。
有。
有个红衣女人,她。
”贾建明被吓得不轻,说话都快吐不出字来。
“什么红衣女人?”彬易盯着相机的荧屏,看着相片上除了皎洁的阿雪外,什么也没有,“哪有什么红衣女人啊?”。
“有,刚才,她在照片里还抬头,对我笑了,流血的双眼,没有眼珠,啊。
实在太可怕了。
”。
“那,你自己看!”彬易把相机递给了贾建明,果然如他所说照片上什么都没有,看得他都不由的纳闷了起来,难道真的是自己看错了,贾建明揉了揉眼皮肿胀的双眼,又看还是老样子。
“我说,贾建明啊,你是不是最近通宵上网,通多了,迷迷糊糊的都出现了幻觉?”易全建拍了拍他的肩膀露出丝坏笑“这可不像平时胆大包天,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偷看女生女裤的你啊。
”。
此话一出,顿时就讓几个女生脸红了,阿雪今天还穿着雪白的连衣裙,听到易全建怎么说下意识的捂紧了裙子。
“变态!”女生齐声骂道。
“喂!易全建,偷看的是你这咸湿佬吧,怎么把自己做的事推到被人身上啊!”见女生一个个用异样的眼光,盯着自己,贾建明忍不住,跟易全建对吵了起来。
片刻后,待人两人,各自问候完对方祖宗十八代,客厅里才总算安静了下来,虽然是吵了一架,心里的恐惧感,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不过贾建明也没有了什么兴致慢慢调查了,而是召集几人,在套房里了随便拍了几张集体的恶搞照片之后,离开了房间。
一路上拍了不少东西,为了能证明他们来过这个地方,他们必须得在楼顶,拍个俯视图。
夜色在不知不觉中变得昏暗起来。
楼梯很黑,杂物遍地。
七楼以上的墙上,被人用红色油漆涂得,乱七八糟,即使过了怎么多年,还是那么的鲜艳,就像是人的血液。
十楼,楼顶的门,上方固定的轮轴脱落,像个半瘫的老人,斜依在一旁。
“什么嘛?传闻中的鬼楼也不过如此。
”易全建,在楼顶上,对着没了夕阳的天空,伸了个懒腰。
“真无聊,赶快拍完了回去吧。
”宾丽虽然很不屑,心里却隐约有种不祥的预感,这种预感从她踏进这栋楼起,就在她的心里不停的翻腾着,自小生活在,农村家庭的她,受着各种封建迷信的影响,所以对这些神神鬼鬼的东西,有些半知半解,父母还为她求了过不少开光的佛器,脖子也上也一直带着个水滴状的玉佩。
“贾建明,你叫我来这里,说有话有对我说,你到底想说什么啊?”阿雪天真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疑惑。
“阿雪。
”贾建明吞吐的开口了。
“嗯?”。
“能。
能不能。
”。
“呀啊!呀啊!呀啊!”忽然在周围的树上,猛蹿出了几只乌鸦,盘旋在他们头顶,咿咿呀呀的叫个不停。
把他那句,能不能做我女朋友的话,给生生压了下去。
他的手在口袋里摸索着,想把那条项链拿出来,在说完那句话后,送给阿雪的,可是这几只该死的乌鸦,却坏了气氛。
“什么?”阿雪问道。
“没什么。
”贾建明摆了摆手说道,15岁的他,从未向女孩表白过,这是他的第一次,未免有些胆怯。
“那大家,排成一列,我要拍了!”。
咔嚓一声快门落下,一张以为附近大楼为背景的照片存入了相册中,相片上的几个孩子,在昏暗的天空下,做了个剪刀手的姿势,一脸阳光的笑着。
微风阵阵,带着一股刺人的寒意,透过衣服,钻进贾建明的体内,讓他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哆嗦。
飞快的拍后几张俯视图之后。
一行人,片刻也不想在这鬼地方多呆,于是向楼下走去。
下到七楼的时候,易全建拍了拍贾建明的肩膀,看着他与阿雪的背影,使唤着眼神。
他知道,贾建明喜欢阿雪,在很久之前,贾建明就已经向他们表明了,并扬言假借今晚探险的名义向她表白。
“阿雪。
”在易全建示意下,他开了口。
“恩?”阿雪回头看着她,猫咪般的大眼在黑暗的楼道了如同一对夜明珠。
“我。
我。
”我喜欢你,这句话仿佛卡在了喉咙里,硬是发出来。
这在这时,一阵哗哗哗,的磨刀声在某个房间响了起来,声音很仓促。
众人都被吓了一跳。
“什。
什么声音?”贾建明警惕的看着四周,他的手被阿雪捉住了,阿雪下意识的躲在了他身后,要是平时他绝对会脸红心跳,此刻却完全没了那种心情。
“好像是从角落的那个房间传来的。
”易全建把脑袋探出了脑袋,张望那些黑洞洞的房间。
“是磨刀声。
”邓文肯定的说,相信科学的他,此刻额头也冒出了一阵冷汗。
“好。
好可怕。
”彬梦躲在哥哥彬易的身后。
“难度有鬼?要不要过去查看一下?”易全建一副无所畏惧的表情,他把手电对着发出声音的那个角落房间照了照。
透过裂开的门只能看到一堆烧焦的家具用品。
“算。
算了吧。
还是快跑吧。
我有种很不好的预感。
”宾丽惊恐的说着,也不管其他人,拔腿就向楼下走去。
见宾丽下楼了,其余人跟着向楼下跑去。
在他们下到楼里的时候,忽然听到一男人哇哩哇啦的奇怪大叫,还传来砰砰的脚步声和刀刮墙的擦擦声。
“啊!!”。
连男生都发出来了尖叫,一行七人不要命似的向楼下冲去。
“嘻哈哈哈。
”奇怪的男人笑声在他们身后响起,续而传来冷冷的说话声“别想跑,你们这几只小鸡,我要一个个宰了你们。
”。
一行人尖叫着朝楼下冲去,彬易因为跑得匆忙而不注意脚下,不知踩到了什么,滚在了楼梯下。
众人各自为了逃命,也顾不上他,好在他身体壮实,强忍着疼痛爬了起来。
可是他已经与一行人,来开了一层楼左右的距离,而身后阴风阵阵。
“都得死!都得死!”很后传来一个阴沉沉的男人声。
彬易一个机灵,浑身寒毛炸起,虽然恐惧,但头还是不由自主的向后,转了过去。
一个头发了凌乱,穿着血迹斑斑的白色衬衫,的男子,苍白的脸上诡异的对他笑着,他的手里拿着一把还在滴血的菜刀。
“啊!!”彬易控住不住的嘶吼。
男子举起刀,朝他劈了下去,一瞬间鲜血四溅,惨嚎连连。
彬梦听到惨叫,顿时丢魂般的崩溃了,她之前跑在前面,也没注意身后的彬易,如今回过神来,人已经不在了。
“不!哥哥!”彬梦痛哭失声,然后像是被召唤似的,向上走去。
“别!那人可能是精神病!他会杀了你的!”邓文一把拉住了要向上爬的她。
“可是我哥哥。
还在后面。
”彬梦挣扎着要回去,却被邓文狠力的拉了下楼。
“不要!你放开我。
放开我要去救他!”彬梦悲痛哭啼起来。
邓文一言不语,拉着她,跟众人跃下层层楼梯,跑到了一楼。
可是出现在眼前的一幕,却讓他们惊得愣住了。
本是安全出口的地方,如今变成了一堵厚实的水泥墙,那墙跟周围的墙体连在一起,颜色也相差无异,好像当年就是怎么建造的。
“不。
不可能,这不可能。
”贾建明用手敲着厚实的墙壁,冰冷的水泥墙上发出沉闷的响声,打破了他以为的假象。
霎时间,所有的人都陷入了绝望的深渊之中。
“你都跑不掉的,我要把你们一个个砍死!”楼道里又传男子的喊叫声。
一个黑影从楼梯里,蹿了出来,众人一惊,易全建掏出了身上的弹簧刀。
“你们怎么还在这里。
”彬易捂着鲜血直流的胳膊,出现在了众人的视线里,当他看到那堵厚实的墙后,要说的话,在嘴里卡住了。
“这。
这怎么回事。
”回应他的是绝望的眼神和无奈的摇头以及彬梦高兴又担心的神情。
“哈哈哈!追上你们了!”彬易的身出现一个身形扭曲的人影。
众人一阵惊慌,女生发出凄厉的惨叫。
楼道里很黑只能勉强的看到那个人影和他的菜刀,彬易慌忙的向后躲去。
人影朝他们走了过来,众人用手电,朝他照去,那是一张五官扭曲了的脸,那张脸的眼睛死死的瞪着他们,眼珠子都仿佛被他瞪出来了。
“啊!!不要!不要开灯!不要开灯!”不知为何,那个男人被手电一照,立马尖叫着向上来跑了回去。
众人面面相觑,透过昏黄的手电光,每个人的脸上,都露着恐惧莫名之色。
“怎么办,出不去了?”宾丽用手电照着那堵本身是门口的墙,惊慌的说道。
“大家看看会不会有开关?”这时候,还是邓文比较冷静,他推了推眼镜,把手电向那堵墙上照去。
墙很光滑,连个纹路都没有,仿佛是与两旁的围墙砌在一起的,他们还用手在墙的四周围摸索过了,没有发现异样之处。
“啊。
我不要,我要出去,不要待在这里。
”好像是心中的那股异样之感越发的强烈,宾丽抱着脑袋,整个人变得非常不安起来。
“宾丽,你冷静一下,我们会有办法出去的。
”贾建明安慰道,忽然间想到了什么,用全锤了下手掌,仿佛突然醒悟一样。
“对了,窗户,我们可以爬窗户出去啊。
”。
他们在一楼的楼道里,找了最近一个房间,用手电一照,门是铁门,遭遇大火、又历经多年,门还是锁得死死的。
他们又看了一楼的其他房间,可是很不幸,所有的门都是防盗铁门,没有一扇是打得开的。
“上二楼去看看。
”邓文说,他的语气自始至终都显得比较冷静,但却有着一丝不自然,很明显是强忍着不安而展露的。
二楼,也是有铁门锁着,贾建明还用力的拉扯过了,锁得牢牢的,凭借人力根本就打不开。
“三楼!”这次是贾建明发话,房门拉扯不开他憋了一肚子的气。
众人拿着手电,跟着他到了三楼,可是三楼也是如此,所有房门都被铁门锁上了,连扇窗户都没有。
“可恶!!怎么会这样!”贾建明气急败坏的骂道。
“怎么办?我们去不去了。
”。
“不要啊。
我要出去。
”。
女生们发出了嘤嘤的抽泣。
“你们不要哭好不好~!哭又有什么用啊!”仿佛是魔鬼附身,贾建明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如此这般愤怒,以他的性格就算发火,也绝对不会对女生咆哮的。
砰的一声闷响,一个拳头猛地打在了他的脸上。
“混蛋!你还好意思说,这些都是你的错!”彬易用另一只没有受伤的手,又一拳向锤向了贾建明的头部。
砰的又是一声闷响,贾建明被打了个趔趄。
“要不是你鬼迷心窍带我们来这里,又怎么会落得如此的下场!”彬易骂着上前,又想给多他一拳,可是贾建明,却挺直身子,飞快的先还了他一击。
“是你们自己自愿的,我又没有强求你们!”说着贾建明的拳头,就狠狠的砸在了彬易的面门上,顿时就鼻血直流。
平时五大三粗的彬易,觉得完全可以躲得过他的这拳,而且也可以很轻松的放倒贾建明,此刻的他手上鲜血直流,不想做出太大的动作。
“我靠!你敢还手!”一向欺负惯别人的彬易,彻底的怒了,决定根贾建明拼个你死我活。
而贾建明也摆好了随时奉陪的姿势。
眼看大战一触即发,易全建和邓文飞快将他们给拦住了。
“别栏我,今天我不把打他打残,我就不叫彬易!”。
“来啊!你以为我怕你吗!”。
“够了!眼下最重要的是找出路,不是在这里自相残杀!”邓文冷冷的骂道,身为眼镜斯文生的他,声音也少见的高了个八度。
二人头上的烈火,仿佛是遭到到了凉水泊头,渐渐的冷静了下来。
“那你说接着下来该怎么办?门锁死了,连窗户都没有一扇!”贾建明还是有点怒气未消的冲邓文嚷嚷。
邓文用手电照了照漆黑的楼道淡淡的说了句“四楼!如果还是那样,就回到之前我们拍照的那个房间,用衣服之类的东西做成绳子,从窗户爬下去。
”。
冷静而精准的分析,仿佛给众人打了针镇定剂,所有人都安静下来了,默默的向楼上走去。
还是贾建明带的头,邓文走在,女生在中间,只是忽然间,邓文感到了一丝不对劲。
他前面应该是六个人才对,怎么好像多了两个人一样,手电照在前面一人的身后,这是个女孩的背影,可是这个女孩,邓文却毫无影响,他记得一起来的三个女孩不是这幅打扮的啊。
正想上前确认,那女孩,却缓缓的回过了头来。
引入眼帘的是女孩苍白的面孔,她眼眶漆黑深陷,手电筒的光,落在她身上,她眼珠仿佛没有光泽一般,出奇的黑,黑得渗人,像是具没有灵魂人偶,惨白的脸上有一块大大的丑陋的烧伤疤痕。
女孩诡异的冲邓文微笑着。
要是平常人,肯定会吓得嘶声大叫,邓文不同,他的胆子虽然跟平常人相差无异,他有颗冷静的心,即使在危急关头,还能保持冷静的思考。
邓文的嘴角颤抖着,看得出这已经是他忍耐的极限了,冷静冷静,不要惊动其他人,先看看这家伙到底想干什么?再想办法应对,邓文在心里揣测着。
可出乎意料的是,女孩没有扑上来跟他相死相拼,而是转身快步向楼上跑了上去,奇怪的是她跑动竟没有发出一丝声响,走在她前边的人,也好像没有看见她一样。
说还是不说呢?说的话,只会讓他们更加的恐惧,不说就当什么也发生过,这样对谁都有好处。
相对一比较,邓文果断的选择了后者。
四楼不出他们所料,门都是锁上的。
“靠,这怎么回事啊?我记得来得时候不是这样子的!”贾建明惶恐中带着几丝怒意。
“怎么办?不要啊!难道我们要永远困住这里了吗?”女孩中不知是谁发出了喃喃的自语,但几乎不用想,众人都知道是宾丽发出的,毕竟她在社团可是出了名的胆小。
“是啊。
要是就怎么被困在这里了,我看以后就得吃蟑螂度日子了。
”易全建不合时宜的开起的玩笑,引来的是一片冷场的沉默。
一行人保持着,这种沉默压抑的状态来到了五楼,五楼的情绪也跟预料中的一样,全是铁门,而且上了锁。
众人面面相觑,没做声,每个人的脸上隐约的涌现了出了一抹绝望的气息。
一阵脚步声过后,众人走上了到了六楼,之前所去的那个房间,门是依然是开着的。
此刻的众人都是一喜,然后急急的跑进了那个房间,房间里很黑,没有一丝光亮透进来,众人用手电在房间探视,但刹那间,绝望顿时就蔓延在每个人身上,因为他们发现这个房间原来碎掉玻璃的窗户,不知何时居然变成了一堵厚实的墙壁。
“这。
怎么可能?”贾建明颤巍巍的说着,语气里满是惊恐。
“天啊。
该不会真的出不去了吧。
”女孩中,较为镇静的女孩,阿雪,此刻也不由得露出了恐惧绝望的心态。
“不。
不。
这不是真的。
”宾丽哭着坐到在了地上,此刻的她感觉自己就是黑夜里的一棵草,无依又无靠,对于跟着众人来到这里,她显得悔悟不已,如今的她只想回家,用被子蒙住头,好好的大哭一场,可是那堵厚实的墙壁,却告诉她,那已经是不可能的了,一想到此,她便哭得更大声起来。
“放我出去,我要回家!”。
对她有好感的彬易,心中一痛,上前安慰,受伤的心里一得到一丝安慰,挤压在心里的痛苦就全部涌现而出,宾丽一头扎入了彬易的怀里,哭得像个婴儿。
预想不到对方会有这般举动,彬易倒是被吓了一跳。
当女孩柔软的身体,触碰到他的瞬间,心中的那股难以压抑的恐惧,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自内心沸腾而出的勇气,彬易用受伤的手搂住宾丽,发誓般说道“放心吧,我们都会没事的,我会保护好你的。
”。
女孩没有出声,只是依偎在男孩健壮的胸膛上默默的流着泪,比起刚才现在的她,安静了许多。
邓文在一旁,安静的注视着周围,从他踏上六楼开始他就已经知道有八成是这样的结果了,因为连出口都变成了围墙,窗户又怎么会不变?。
但就算房门上了锁,窗户和门都变成了墙,楼顶最终还是无法改变的,可是又不可能从楼顶爬下去,如何才能向外界求救,又该怎么把消息传递出去呢?要是有手机就好了,可是没有,没有一个人有手机,这样能传递消息的就只剩下了两样东西,一是声音,二是手电光,靠喊方圆一公里内,没有一个人,绝对不会有人听到的,手电的光,也是微乎其微,可恶啊到底怎样才能引起周围两公里内人的注意呢?邓文在沉思中挣扎,也许是出于困境,一时之间,他感觉自己无法向往常一样冷静的思考了。
就在众人呆愣不知所措时,房间里忽然的传来了一阵女人笑声。
“哈哈哈哈!”。
这笑如同寒夜的冰霜,在这封闭的空间里,显得格外的刺耳。
“谁!?”。
“啊!!”。
人群中一阵混乱手电乱扫。
“哈哈哈!!”冰冷的笑声,再度传来,所有人在慌忙中,几乎一个个把手电全部照到了贾建明身上。
刹那间,所有的人都惊住了,五官扭曲,张口说不出话,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贾建明的身后。
“怎么了?你们怎么都看着我啊!”贾建明惊恐的说道。
易全建在他对面,平时一副大咧咧模样的他,此刻也变成了一副死人脸,用颤抖的手指了指他的身后。
贾建明把抖动得不自然的头,向后转去,即使他很不情愿向后看,脑袋却仿佛不听自己的使唤的一般,缓慢的,僵硬的转了过去。
是她!是那个女人,是他在望远镜中,在照相机中看到的女人。
焦黑迸裂的皮肤,枯草般的长发,苍白的面孔,黑洞洞的眼窝里没有眼睛,血不停的从中溢了出来,顺着脸颊划出一条猩红的血迹。
“啊!!!”。
贾建明的喊声石破天惊,再厚实的墙也掩盖不住,贾建明被吓到瘫坐在地上,鼻涕眼泪以及下半身的某种液体,都一同流出出来。
女人又发一阵冷笑,死死盯着贾建明,女人的脑袋忽然旋转了起来,如同车轮般,360度的扭动着“你跑不掉了!哈哈哈!”。
女人诡异的笑着,她的双手抱着贾建明的头颅,贾建明无法动弹,崩溃的看着女人那黑洞洞的眼眶,忽然,女人的双眼冒出一阵光芒,接着如轻烟般消失在了空气里。
贾建明像具脱了线的木偶晕倒在了地上。
众人在恐惧中,压抑了好一阵才回过神来,易全建第一个跑了上去,架起了贾建明,其余几人走上了前来,帮忙弄醒昏迷的他。
不知道过了多久,众人的手电都点黯淡无光,不用想也知道是电池不够点了,在邓文的提议下,众人决定每次只开两只,轮流着使用,这样子可以省下不少电,所以众人也都同意了。
就在众人刚关掉其余手电的时候,刚才那个女人阴冷的笑声,又传了出来。
这次的声音赫然是出自于他们抬着的贾建明,贾建明诡异的对他们笑着,抬住他的易全建与彬易,都惊松开了手。
贾建明却没有摔倒,却是做出了一件,完全令人想不到的事情。
易全建用来防身的刀,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了贾建明的手里。
刀飞快的捅在了易全建的胸膛上。
啪啦一声,易全建带在胸前的,索尼相机,应声而碎。
刀尖还在易全建的胸口前,留下浅浅的刺伤,易全建捂着胸口闷哼一声,躲到一旁,愤怒的大吼。
“你要干嘛!贾建明!”虽然刀口开得不深,在昏黄手电的映照下,易全建的衣服,还是被鲜血浸透。
“嘿嘿嘿。
”贾建明五官很是不协调的扭曲着,嘴里依旧发出的女人的声音,手里的刀握在她手中,又往较近的彬易刺去,彬易可是跆拳道的社员兼主力,即使受伤,反应还算灵敏,飞快的躲过之后,一脚将贾建明踢倒在地。
却不想贾建明,却如弹簧一样,不用手脚助力的弹了起来。
正当众人惊愕不知贾建明发什么疯时。
邓文大喊“大家快跑!他不是贾建明!”。
此言一出,几人求生的本能,完全掩盖心中的恐惧,不是贾建明,那么他是谁?凡是有点鬼怪常识的,第一时间,都会想到“鬼上身”。
说跑,可是又跑的去那儿?一楼没有门,其他房间又锁死了,几人跑进楼梯间后,就不知所措了。
“怎么办?”作为跆拳道主力的彬易,此刻也露出了恐惧无奈的神情。
“躲去哪里才好?”。
“她会杀我们吗?”比起其余人,宾丽可谓是最胆小之人了,此刻也不顾男女之分,就紧紧的缩在了彬易的怀里。
“不。
不要。
”小雪把手电向后扫去,贾建明赫然已经出现在了他们身后。
“呵呵。
”阴冷的笑声从他的嘴里传出,他的身形七扭八歪得十分夸张,一般的人根本做不出这等动作。
也许是宾丽缩在彬易怀里的缘故,他的心里像是有股暖流,一下又一下的鼓动着他的内心,特别是看到贾建明这幅模样后,忽然间回过了神来,觉得眼前的状况可能只是贾建明发疯而已,贾建明一个小身板,即使拿着刀,他也有自信可以放倒,毕竟身为跆拳道主力的他,实力可不是盖的啊,想到此,彬易当机立断,猛地就给贾建明来个上断踢。
可结果是,他脚仿佛提上了钢筋水泥一样,疼痛无比,而且贾建明的身体也没有丝毫动摇。
“啊。
!”发出惨叫的是彬易,因为贾建明将那把弹簧刀扎在了他的脚底板上。
看见鲜血,贾建明又发出女人的奇怪笑声,把刀抽了出来,挥手想再给他一刀,可面前几人已经抬着彬易转身向楼上跑去了。
贾建明晃悠着七扭八歪的身体,向个丧尸一样,酿跄的向楼上走去。
被追的几人,惊恐的冲到了楼顶,还好原本虚掩的门,此刻还是虚掩着。
出到楼顶后,关上门,邓文眼明手快的捡起一根建筑用的钢铁条,立这顶在木门上,这门是向外开的,所以把铁条卡在外面,里面的人就打不开了。
楼道里传来,哒哒的鞋子磨蹭声。
听着这脚步声,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不敢发出一丝响动。
脚步声慢慢的逼近了,好像已经来到那堵门之后,可是却没有丝毫的响动。
易全建走到门前,用眼睛透过门缝朝里看起。
这一看不要紧,顿时就被吓得瘫在了地上。
“啊!?”他惊叫着,指着门“他。
他。
也在里面。
我看到。
看到他的眼睛了。
他也在里面看着我们。
”。
此言一出,里面的人,忽然猛地拽起门来,使用的力量很大,一下又一下,拽的门噼啪作响,而且顶住门的那根二指粗的钢条,居然有变弯的迹象。
“大家赶快找点东西把门顶上。
”邓文大喊,他用手死死的撑着木门,生怕门被里面的人拽开。
咔哒!咔哒!贾建明忽然用弹簧刀,一刀又一刀的刺在了门上,不出三刀,手上的弹簧刀,就已经沾上鲜血,贾建明贪婪的舔着刀上的血迹。
“唔。
”邓文捂着被刺穿的手掌,大口喘息着。
砰砰!里面的人,用脚踹起了门来。
本来已经已经没了一半轮轴的门,已经残破不堪,现在又被如此的摧残,估计在没几下,木门就会彻底的散架。
就在这紧急时刻,易全建和彬易,不知从哪里,抬来了一个沙发,抵在了门上,对其余人叫着。
“快过来帮忙!”。
很快其余的人,从惊愕中回过了神来,一个个上前用力撑住沙发,抵住木门。
踹门声不断,只不过在几人的底压之下,门没再有破碎的迹象。
但很快又变成了刀子捅门的擦擦声,锋利的小刀,透过木门刺到沙发上,门外的几人,都是一阵冷汗直冒。
忽然门内传来哐当一声,里面的人不知为何,不再有动静了。
“怎,怎么了?”易全建不解的问身旁的邓文。
“该不会是那个精神病,袭击了贾建明吧?”。
“啊!?不会吧,那我们还不快去救他!”易全建说着,就要拨开压住门的破沙发。
“别!”邓文立马制止了他。
“再等一等吧!”。
门里依旧很安静,仿佛刚才就没有人出现过,这更讓人觉得诡异了,所以易全建同意的点了点头。
“好。
好吧。
”。
几人在靠着沙发坐在地上,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一个挨一个的靠在一起,不知道过了多久。
邓文忽然想到了什么说道“谁!你们谁有打火机。
”。
“要打火机干嘛?”彬易不解的问,顺便将口袋里的打火机掏给邓文,他的手被砍伤了,用衣服布条绑住已经勉强止了血。
而一旁的易全建被贾建明刺的时候,躲的即时,所以伤口不深,虽然流了不少的血,但此刻也止住了。
“想办法弄点能烧的东西来,堆成一堆,然后点燃!”邓文边说边把短外套当成绷带缠住那只流血的手。
“对啊!这样就能讓别人注意到这里,如果有人注意到这里,报了警,我们就得救了!”一听邓文怎么说,阿雪就恍然大悟了,说完还不忘赞一句“邓文,你真聪明!”。
“恩,我就是怎么想的,那大家找找看有什么可以当柴火的东西吧!”邓文淡淡的说着,脸上却挂着一丝绯红,在学校的他,虽然像个书呆子,但也不是没有七情六欲木头,对于漂亮女孩,也会有一卿芳泽之心。
楼顶上只有些零碎的杂物,虽然堆在一起也能烧,但却烧不起的火焰,明白这一点的几人,都把视线看向了那用来堵着门的破沙发。
“怎么久了,里面都没有动静!不如我们把沙发烧了吧!”易全建建议。
“也不知贾建明怎么样了?”阿雪喃喃道。
虽然听到贾建明的名字从阿雪的嘴里很不是滋味,但邓文还是思考起沙发的用途,烧还是不烧,不到两秒,他就做出了判断。
“烧吧!”。
几人又把沙发,抬到了堆放楼顶的中央,那里还有一些她们收集来的零碎的杂物。
打火机,在邓文的手里点燃,沙发因为是布制品,所以很快就燃起了一团半人高的火焰。
火焰升起,每个人都仿佛,看到了希望。
再过不久,就会有人注意,到时报警,待消防和警察一来,他们就有救了。
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雨,打破了他们的幻想。
小小的火团,几乎是瞬间就熄灭了。
雨下得很大,为了躲避,也顾忌不了,门内的危险了,几人慌忙的拔开那根卡住门把钢筋的,就钻了进去。
楼道里,没有贾建明的身影,只有一滩鲜红的血迹,顺着楼梯,一直蔓延而下,见此众人也没了要抱怨倒霉下雨的想法,转而担心起来贾建明来。
“他。
他怎么了?”宾丽惊慌的问,15岁的她又怎会经历过如此血腥的事件?此刻也已经是极限的忍耐了。
几人面面相觑,邓文蹲身,用手电照了照,那摊血迹,血迹上有密麻细小的纹路,应该是头发摩擦的痕迹,这样看来,贾建明应该是被击中了脑袋吧,邓文在心里推断,用手电照了照楼梯上的点点血迹。
在几节楼梯下,他看到了几个模糊的血鞋印,鞋印很大,约有44码,绝不是身高才一米七的贾建明该有的,而且脚印只有一个人的,难度..他是被人抬下去的?意识到这一点后,邓文觉得很不妙。
“贾建明有危险,我们得想办法救他。
”邓文转头看向其余人,可是其余三的人脸上都是绝望的表情。
等等!三个人?除去贾建明他们不是应该有五个人的吗,怎么现在包括他在内才四个?。
邓文惊慌的看着三人,三人也是面面相觑,易全建、阿雪、彬易,要说少了一个的那个人就是。
“彬易你妹妹,彬梦呢?!”邓文飞快的问。
“恩!?我妹妹!?”彬易也才反应过来,慌忙四处张望,不见人影之后,彬易的冷汗直冒。
“彬梦!彬梦!”。
“你在那里啊!”彬易惊慌对着楼下大喊,却没有丝毫的回应,有的只是他声音的回响。
惊慌到极点的他,不再多想,在门外捡起那根半弯的的钢筋,就向楼下走去。
“等等我们!彬易,我们也跟你一起下去!顺便找找贾建明。
”易全建说,他也学着彬易找了点东西反身,已经没有钢筋了,他在门上拆下一块较硬的木板。
“是啊,人多力量大!”阿雪说着也握紧了拳头,一副努力的鼓起勇气的样子。
“恩。
好。
好吧大家一起去。
”宾丽很想说不去的,可是一想到自己一人待在黑漆漆的楼顶,还不如跟着几人一起。
脚步声又在楼里晃动,走下楼顶的那段楼顶,他们来到了十楼,两道手电光分别照向走廊两端。
这是栋老式的筒子楼,一条长走廊串连着许多个房间,楼梯在走廊的中央。
出乎他们意料的是,那些原本琐上的铁门,如今全都变成了残破的木门,那些木门破洞的,斜倚的,脱落的,什么样的都有。
“这。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易全建惊慌的说。
“不可能,这不可能。
”彬易也忍不住发出感慨。
因为门开的缘故,所以他们只好撑着手电筒,挨家挨户的找,手电照进那些房间,除了废弃的家具外,什么都没有找到。
颤颤巍巍的将十楼的房间,窥探完,然后往下层走去。
九楼原本都是铁门上锁的门,此刻也都变成了残破的木门,手电筒在长久的照射下,电力有点不足,光线变得昏暗。
“彬梦!!”。
“贾建明!!”。
几乎是每一个房间,众人都对着喊上一句,可是完全没有人的回复。
九楼楼梯左边的房间,众人虽然没敢进去,靠着观望与喊叫,也基本确定没有人。
可当他们以为右边手的第一个房间也是如此时,在洁白的手电光下,他们却看到了一个身穿黑色宽松中山装,背脊佝偻的老人,他的头发苍白,抬着头,一动不动的看着面前的那堵墙。
霎时间,所有的人都愣住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那老人是人是鬼,又为什么会在这里。
所有人的脚步都放得很慢,仿佛步入死亡的深渊。
手电照在了那个房间里,老人消瘦佝偻的身躯,依旧如同雕像般摆放在那里。
因为害怕,所以几人一时间都没有走去那房间。
“老大爷!你好啊!”邓文站在门口喊道。
老人依旧是屹立在原地,一动不动。
“难道是雕像!?”彬易表示疑惑,他走到老人面前,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背,硬邦邦的。
“是雕像,没事的,大家进来吧。
”。
他转身面对大家说的,却猛地看到了门外几人恐惧的面孔,直直的盯着他的身后。
一股凉意直蹿上了他的脖颈,身后寒风阵阵。
“不要回头!”易全建在门外焦急的一喊,却不想一双冰冷的手猛地打在了彬易的肩膀上。
彬易一惊,下意识的回了头,一张扭曲皮肤迸裂焦黑的面孔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啊!!!”彬易惨嚎着,向门外退去,在他就要抵达门口的时候,咣当一声,不知什么时候,忽然出现的铁门猛地关上了,接着咔哒两声,门锁被好像被人用钥匙锁上了。
外面的几人,拼命拽门,彬易也在拼命的拉,他连捡来的钢筋都用上了。
门却纹丝不动。
忽然门外的几人,惊恐的看了看彬易的身后,便惊恐的跑开了。
不用想,彬易也知道,那那家伙,就在他身后。
“救。
救命啊。
放我出去。
”。
彬易颤抖着瘫倒在地,倚在铁门上,打开手电,照向身后。
只见那老人就站在他面前不到两米的地方,定定的摆着一个姿势,手指向屋内的一个房间。
一开始彬易还被吓的不知所措,渐渐的他发现那面孔扭曲的老人,只是一动不动的在站那里,并没有恶意。
于是他便好奇的像老人所指的房间看去,手电在黑洞洞的房间扫视了一圈,忽然看到了一双脚,在房间内的一个角落里露了出来,那双脚上穿着白色的白布鞋,白布鞋上还有一个蝴蝶结。
彬易认得双鞋,这是彬梦的鞋子。
难道说彬梦在里面,彬易见此,也不管房间内有没有危险,便快步冲进了房间。
果然不出他所料,彬梦正抱着脑袋,在墙角里瑟瑟发抖。
“彬梦!”彬易出言唤道。
“呜!哥哥!”彬梦抬头看到亲人,压抑已久的恐惧无助,绝望无奈,便一下子发泄了出来,她投入了彬易的怀里嚎啕大哭。
“呜。
好可怕。
好可怕啊。
哥。
”。
“不怕。
不怕,我在这里。
”彬易哄小孩似的说道,自己却也忍不住哭了出来。
过了半晌,等两人缓过神来。
“彬梦,你怎么会在这里?”彬易问。
“之前,贾建明追我们的时候,我看见你们躲进了这间房子里,所以我也跟着躲。
躲了进来。
”彬梦勉强的恢复了神志,声音却还是有些颤抖。
“可是进来后,才发现,你们根本不再。
想要出去,门却自己关上了。
”。
“我很害怕。
所以就躲到了这里。
”。
“这样啊。
”彬易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难道是外边那个老头干的?。
忽然房间外的那个大客厅,叮当一声响,彬易连忙用手电照去。
只见之前老人之前所站之地,留下了一把钥匙,那面目扭曲的老人已经不知了去向。
彬易捡钥匙,有用手电照了照门上的钥匙孔,发现差不多,便欣喜的打开了门,打算去和大家汇合。
却不想门外,却忽然传来了一声刺耳的女生尖叫。
“啊!!”声音拖得很长,随后又听道“不要!你们不要过来。
不要过来。
”。
那声音彬易再熟悉不过,那是宾丽的声音。
心爱的人有难,彬易也来不及多想,立马冲出去。
“不要。
你们不要过来。
”宾丽正被四人追着,那四人居然是除宾丽外的四人,连贾建明也满头鲜血的在那四人中。
“啊。
不。
放手。
不要啊”宾丽发出尖叫,只见邓文,一下子卡住了她的脖子。
就在彬易准备英雄救美的时候,宾丽脖子上的那颗水滴状玉石忽然,闪现了一下金色的光芒,邓文瞬间就躺倒在了地上,一旁的三人也被光芒刺得昏眩起来。
趁着几个机会,彬易猛得冲了出去,与宾丽默契的一人架起一个邓文的一个肩膀。
然后飞快的冲进了刚才的房间,又飞快的琐上了门。
“宾丽。
到底怎么回事,他们怎么会这样?”。
“我们在。
楼梯间里看见。
看见”宾丽的声音颤抖,“看见了四个人。
两个大人。
和两个小孩。
他们全身上下。
都被烧得皮开肉腚。
他们不是人。
不是人。
”。
“那他们几个,现在是怎么回事啊?”。
“那四个人。
附在了他们身上。
然后。
他们想杀了我。
”宾丽再也压抑不住的哭了出来。
彬易心疼的,将她揽入怀中。
哐当哐当!门外的三人、贾建明、易全建以及阿雪、面目狰狞的撕扯着铁门,拼命的想从外面挤进来。
彬梦被吓得躲在了彬易身后,而地上的邓文忽然发出了几声喘息。
一旁的人一惊,以为他又变成刚才那个样子,立马做出了防备的状态。
“啊。
头好疼!”他摸着脑袋坐起了身来。
听到他的说话声,一旁的几人,才呼的松了口气。
“你没事啦?邓文”彬梦关心的问。
“嗯。
就头有点痛。
”邓文揉了揉太阳穴,缓过神来后,也看到了门外三人疯狂的举动。
那三人,不停的用砖头之类的东西,砸门,铁门发出砰砰的刺耳之声。
“他们怎么了?”邓文不解的问。
“你不记得了?”宾丽问。
“嗯。
到底怎么回事,他们怎么也像贾建明一样了?”。
“刚才你也跟他们一个样子。
”宾丽又将刚才发生的事情讲解了一遍。
邓文听完,并没有多大的情绪波动,并不是他不怕,而是不想表现出来,不过当他听到宾丽说,他掐她脖子的时候,手触碰到他脖子上的玉石,然后就晕了过去,听到这里,他忽然变得有点激动起来。
“宾丽,借你的玉石一用。
”邓文露出往日,想到解决办法的微笑。
“不行,这是奶奶帮我在佛堂斋戒了一个星期,才求到的!”宾丽双手捂着玉石,一副死也不给的模样。
“难道你不想救他们吗?”。
哐当哐当,门外的三人砸个不停,铁门晃得更厉害了,两跟固定的钢钉,被砸得弹了出来。
铁门的一侧,已经摇摇欲坠,门外的三人,脸色苍白,面目狰狞,他们把手从裂缝里,探了进来,可是裂缝太小,挤不进去,所以他们又开始砸门了,哐当哐当,铁门摇晃的更为厉害了,恐怕就要坚持不住了。
“好吧。
给你。
”意识到大事不妙的宾丽,不再固执了,取下了玉石交给了邓文。
邓文接过,玉石握在手上,然后走到了铁门前,门外的三人立马如丧尸般,把手从门缝中探进来,试图捉到邓文。
但被铁门阻挡,还是够不着。
邓文用握着玉石的手,在三人的面前不停的晃动,玉石发出一阵阵微光,门外的三人,一个接一个的倒了下去。
彬易用钥匙打开了摇摇欲坠的铁门,门外三人已经昏迷。
邓文看着昏迷的三人说道。
“此地不宜久留啊,既然房间的门已经开了,那一楼的出口,说不定也已经出现。
”。
“那我们快走吧!”彬易说着,已经在地上背起了一身鲜血的贾建明。
“恩!”邓文应了声,背起地上的易全建,而两个女孩也架起了阿雪,几人就这样,向楼下走去。
来到一楼,皎洁的月光,从门口透了进了。
“出现了,出口!”。
“真的!”。
第一次,清醒的四人,第一次觉得月光是如此的皎洁与绚丽。
“快走吧!”邓文催促着,向门口走去。
可是没等几人迈出门口,四个焦黑,脸色苍白,诡异笑着的人偶出现在了眼前。
他们手里拿着生锈的菜刀,一步一步的从门口向他们逼了过来。
几人来不及多震惊,就下意识的向回跑。
只是他们这一跑,那四个人偶,也跟着跑了起来。
他们想找可以反锁的房间,躲进去的,可是所有的门,像被施了魔法般的,一扇接一扇的关上了,那些门不知何时又从木门变成了铁门。
因为都背着人的缘故,所以跑得很慢。
那些人偶的速度虽不是很快,但也渐渐的与他们拉进近了距离。
在楼梯间,宾丽回头看了眼,发现那几个人偶离她已经不到五米,诡异的面容清晰的呈现在她的眼中,恐惧如同从潮水般的,从头顶一直蔓延到脚跟。
忽然间,她的脚一下踩空,重重的摔了一跤,晶莹的玉石在突出的楼梯阶梯上磕碎了,散发微光的玉石,变成数块掉落在了楼梯阶上。
“宾丽!快!爬起来。
”和她一起架着阿雪的彬梦,向她伸了出手,要去拉她。
可是那几个人偶,已经将她围住了,四把刀在空中落了下去,。
“不!”彬梦痛苦的尖叫。
宾丽说出了她的话语“快。
快走!”。
人偶的刀,再一次砍在了她的身上,鲜血四溅。
彬梦泪水直流,她咬着牙,背起了阿雪,向上跑去。
几人跑了一层又一层。
脚步声又在他们身后传来。
那些人偶砍死了宾丽,又要将追上他们了。
“怎么办啊?”彬易焦急的看向邓文,邓文咬着牙一言不发,他的眼镜在逃窜中,不知了去向。
“哥哥,我不行了,快找地方躲一躲吧!我跑不动了。
”彬梦呼的坐倒在了地上,阿雪倒在了一旁昏迷中。
邓文也是体力不支停了下来,楼下依旧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不能停下啊,他们就在后面!”彬易虽然这样说着,失血过多,加上体力透支的他,也累得手脚打颤,这份逃窜的痛苦,还不如死来得痛快。
“跑。
不跑了。
”邓文喘着粗气说,他的头发蓬松,一向斯文的他,此刻却如此的狼狈“你没注意到,我们已经跑超过了十几层楼吗?”。
此话一出,其余清醒的二人,不由得冷汗直冒,从刚才到现在,他们的确上了很多层楼,但却依然没有看到楼顶。
脚步声越来越近,已经离他们不到两层楼的距离。
“那我们就只能在这里等死了吗?”彬易不甘的说,此刻的他,愤怒也已经掩盖了恐惧。
邓文喘着粗气,不发一言,显然已是无计可施。
“草!我跟他们拼了!”彬易从地上捡一块板砖来。
但四个浑身鲜血的人偶,出现在他眼前,还是讓他瞪大了双眼,这时他才意识到,宾丽死在了他们手上。
“可恶啊!”眼泪止不住的流了出来,彬易猛地将手里的板砖,丢了出去,可是砖块砸其中一个人偶的头上,却哗啦一声板砖碎裂,那人偶却未伤分毫。
这一下,他彻底打消了拼命的念头。
三人的脸色,都变得极为难看,他们用带着绝望的眼神,看着那四个人偶,一阶梯一阶梯的朝他们走来。
嘭!嘭!忽然两声清脆的声响从楼道里传来,众人寻声望去,在手电光的照射下,只见一个黄色的旧皮球,突兀的弹跳着。
弹跳没两下,一个穿着中山装的人影出现在了视野里,他的手指向一个房间,那个房间的铁门哐当一下就打开了。
穿中山装的人影,消失了,只剩下了一个弹跳的皮球,往屋内滚去。
“快躲进去!”彬易大喊着,就一手拖住一个昏迷的人,向那房间跑去,那房间离他们也不过四五米的距离。
邓文和彬梦二人,也快步的跟上,他们拖着昏迷的贾建明。
楼梯间的四个人偶,也加快了脚步。
在他们即将追上那几个活人之时,那堵铁门,哐当一下,自动的关上了。
绕是他们手中有刀,也奈何不了,这坚固的铁门。
得到片刻的安宁他们又开始宣泄起情绪。
“呜!呜!”彬梦缩在彬易怀里大哭“宾丽她。
她被他们杀了。
”。
彬易也失声痛哭,他一只手抱着妹妹,一只手锤着地面。
一旁的邓文,还是不发一语,默默坐在地上。
不知过了多久,昏迷的三人醒了过来,他们捂着疼痛的脑袋,看看在门外要拆铁门的四个人偶,又看了看在痛苦中的挣扎的三人,有点不明实情。
邓文面无表情的,用快速而简捷的话语描述经过,当那醒来的三人,得知宾丽已死的消息,他们也忍不住哭了出来。
“怎。
怎么会这样。
”贾建明喉咙哽咽,泪水混杂血水一同流下。
就在几人失去同伴中痛苦的呻吟时,那堵坚固的铁门,哐当一声巨响,连结墙上的钢筋被一股巨力撕扯了出来。
六人惊得瞪大了双眼,就在门即将被拆掉的时刻,那颗黄色的皮球又从角落滚了出来,弹跳了几下,出现了中山装的人影,他的手指着房间内的一个方向。
下一刻,不可思议的一幕又出现了,原本四处是墙的房间里,那个影子所指的方向,出现一个黑洞洞的入口,众人用手电照去,那是个向上的楼梯。
来不及多想,几人就向那入口跑去,在跑进入口的刹那,身后传来嘭的一声巨响,那堵铁门向被什么巨力的东西,撞飞了,狠狠的撞进了房间里,发出巨响。
而不巧的是,那铁门不偏不倚的,砸在了跑在的阿雪的脚上,阿雪发出一声惨叫,倒在了楼梯的入口处。
“不。
不要啊。
不要丢下我!”阿雪那白皙的双脚,此刻已是血肉模糊,她绝望的看着那四个人偶向她逼来。
生死关头,爱情是否会变得一文不值?贾建明不知道,他虽然没有拥有爱情,当他听到阿雪的惨叫后,立马停下了脚步回身要去救她。
下一刻,他立即明白了无能为力的意义,在他转身的那个瞬间四个死神,手中的四把生锈的菜刀,砍下的瞬间,一朵鲜艳血花随之绽放,阿雪的双眼,在手电的照耀下,失去了原有的光泽。
“不。
!!”贾建明哭喊着狂奔,在他转身的时候,发现邓文也向他一样,停留了下来。
一层又一层的飞快攀爬,在死亡的逼迫下,他们都忘记了疲惫,很快的楼层发生了变化,不再是之前重复的楼层了,而是变成了离楼顶很近的有着红色油漆的楼层。
他们不知道逃到楼顶又什么用,却觉得能多活一秒是一秒,所以拼命的狂奔着。
易全建跑在最前,不时回头催促,和帮助身后的人。
可是在他经过楼梯转角的时候,一双惨白的双手猛地从转角的屋里,探了出来,一把掐住他的脖子,将其拖入了屋内,随后铁门哐当的一声关上。
屋里传来男人疯狂的笑声,以及易全建的求救声。
“咦哈哈!”。
“不。
不要。
救,救命。
”。
接着是一声又一声的,剁骨头的声音。
“咚啪!!”。
“咚啪!!”。
“啊!!!”。
“别。
别别别。
不!”。
又是一声刀砍碎骨头的声响。
“咚啪!”。
“啊!!!”易全建撕心裂肺的惨叫。
“咦哈。
咦哈哈哈!”男人如野兽般狂笑。
“求。
求求你。
放过我。
”易全建的声音,嘶哑带着哭腔。
“咚!”随着这一声的落下,再也听不到易全建的声音了。
后赶上来的几人,冷汗直冒,他们不敢接近,那扇铁门,生怕又会突然伸出一双手,将他们拖无边的黑暗。
身后传来的急促脚步声,还是逼得他们只能铤而走险。
好在他们路过那个转角的时候,门没再打开。
他们顺利的来到了楼顶,此时的天空已经有点蒙蒙亮的预兆,太阳很快就会升起。
这又有什么用呢?。
此刻的他们已经是走投无路,很快就会死在亡灵的刀下。
即使知道楼顶的那堵木门,挡不住那些奇怪的人偶,他们还是把门关上了,还用木条卡住,再搬来之前被雨淋湿的沙发堵上,为的就是多活一秒。
嘭!门不出所料的,被那几个人偶给踹开了,木门在空中散架成数块木条,沙发也被登出了老远,轰隆巨响,从楼顶砸了下去。
幸存的四人,惊叫着,向后退开。
四个人偶,提着血淋淋的刀,各朝一个围了上去。
每个人的脸上,都是绝望的表情,不要别过来,已经成了他们口中唯一可以重复的话语。
生是不可能的了,死,却还有另一种选择。
邓文退到楼顶的边缘,看着那渐渐逼近的人偶,决定死也要拖住它一起跳楼。
站在十楼的边缘,下意识的看了眼高达四十多米的距离,阴寒的风,从身后袭来,他下意识的咽了唾沫。
回过头来,眼前的一幕,就像是放起了慢动作,人偶死鱼的双目,狰狞的面孔,残缺的肢体,以及缓慢朝他砍来的菜刀,邓文的双手,也下意识的拉住了人偶的一只手,那是一只硬邦邦的塑料手。
就在他准备拉着他往楼下跳的刹那。
一律金色的阳光,穿透云层,照射在了楼顶之上。
哐当一声,那本来朝邓文挥来的刀,在他眼前不到两厘米的地方停住了,人偶像是失去了生命一样,刀从它手里硬生而落,人偶的身上还升腾起来一股黑色的硝烟,可以清楚的看到股黑色的硝烟,是个狰狞的女人面孔,那个女人在阳光的照射下,扭曲挣扎,随后消散。
邓文瞪着双眼,看着眼前惊人的一幕,回过神来时,差点从楼顶上摔下去。
他小心翼翼的绕过,像被使了定身法的人偶。
转头一看,发现所有的人偶都被定住了,摆着被定前的姿势,一动不动。
“彬梦。
坚持住。
我们去医院。
坚持住啊。
”悲鸣声传来,邓文发现在彬易的怀里,彬梦已被开膛破肚,肠子与血液花花流了一地,却还没有咽气。
“哥哥。
你。
你要好。
好活着。
”。
“好。
好孝顺。
孝顺。
”彬梦的声音嘶哑,气力不足,喘了好一下才接着说“孝顺。
爸妈。
不要再。
跟他们斗气了。
”。
“嗯。
嗯。
我知道,我知道。
你要坚持坚持住。
”彬易紧紧的握住她的手。
彬梦没再说什么,费力的转头,看了邓文一眼,那眼神充满着爱意与无奈,彬梦努力的冲他挤出了一丝微笑,随后双眼的失去了光泽。
“不!!!”彬易抱着冰梦惨嚎痛哭。
邓文愣住了,他的嘴半张,好想说点什么,却又说不出来,凉风袭来,他感觉脸上有股凉意,他用手去摸,是眼泪。
多少年了,多少年没流过泪他已经不记得了,在看到彬梦那充满爱意的眼神的刹那,他的心像被什么搅动了一下,显得痛苦万分。
他就那么愣着,一旁的贾建明也这么看着,不知道过了多久,等到天完全亮起的时候,他们才想起,还处在这片不祥之地。
想下楼,几人又没了下楼的勇气,只好采取之前邓文想出的方法,捡来各种助燃物,升起一堆火,等人来解救他们。
可是烧了半天柴火都快烧完了,都没有人前来,只好把那几句人偶也搬来烧,随着阵阵的黑烟升起。
不久后,消防车呼啸着驶来了。
消防员,架起天梯,来到了楼顶,看到了四个少年,目光呆滞的坐在火堆前,一旁是具女孩的尸体,消防员被吓了一跳。
灭了火,将几人送起来医院。
不知道过了多少天,一篇报道上,登出了一则火灾鬼楼又死四人的报道,报道上是这样描述的七个初中生,去鬼楼探险,中毒产生幻觉,自相残杀。
邓文在家中的电脑前,看着这则报道,露出了不屑的之情,即使他一再的向警方解释,是四个人偶杀他们,警方也不以为然的,向外宣称他们都是中毒产生了幻觉。
邓文的眼圈高肿,他已经连续几天没睡过觉了,自从回来以后,他每次睡着,都会梦到有个面目狰狞的女人掐她的脖子,而每次醒来,他的脖子上,都会有掐痕,他用录像机录过自己睡觉情景,发现掐自己的脖子,居然是自己的手。
虽然医生对此解释是梦游症的影响,他却知道,是那阴魂不散的女鬼来找他了。
邓文在键盘上敲完了一个字,他将他们的经历以文字的方式记录了下来,发到网上,也不管有没有人信他们的故事。
心感觉好累,特别是经历了这种事情,而且还要遭受“梦游”的折磨,他感觉每天都生活在痛苦的深渊中。
“是时候该结束了。
”邓文呼了口气,做出了决断。
他打开窗户,高达二十多层的大楼外,冷风呼啸,像无数个亡灵在说“跳啊!快跳啊!”。
邓文的脸上露出了微笑,因为他看到在楼下彬梦阿雪她们都在对他微笑。
某精神病院里,贾建明被绑在医护床上,看到医生开门进来,他发疯时的大叫。
“别开门!它们会进来的!”。
“关门!赶快关门!”。
“唉~”医生无奈叹了口气的走到他身边,给他注射针镇静剂,自从他回到家后,整天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大门不出,自言自语,连大小便都在房间里解决,父母见他这样,于是把他送到了神经病院。
市中心的人民医院,彬易脚打着石膏,绷带包裹着手坐在轮椅上,淡淡的笑着,他的怀里抱着那颗黄皮球,肩上披着中山装,在阳光的照耀下,他的双眼闪烁异样之光,脸上露出重生般的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