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楼的女人哭声
这个故事发生在多年以前,虽然过去很久,但现在每每想起,心里都会不自主的一阵颤抖,至于您信与不信,在心里想想就知道了。
17岁阿伦,和其他年轻人一样,怀揣着梦想,跟随千万大军进入城市,读书不多他,梦想很简单,就是多存些钱,回到大山中的老家盖个两层楼房,再娶个媳妇,讓养育自己父母不那么操劳。
南通,一个高速发展中的城市,每年大量的务工人员涌入进来,阿伦也是其中一员。
那么故事也就从这里开始了。
“嗒,嗒,嗒”..的声音从楼梯口传出,阿伦跟随一个老人,在昏暗的楼梯中,慢慢向上走去,因为在当时的楼层,电梯是那些有钱人的住处才有,所以这破旧的楼梯中,只要轻轻的走动,就会传出,嗒嗒的声音,连续走了四圈,老人抬头,微微喘着粗气,在一个墙壁上写有大大的一个4字边停了下来。
苍老的声音响起“就是这里了,你可要看清楚了,这是四,不要走错了,从这进入走道,靠中间房间就是要住的地”。
老人在说出4字时,语调明显变了一些,青年的阿伦,哪里听的出来。
看着只顾说话,没有看向自己的老人,阿伦点了一下头说道“知道了,王伯。
”。
这是一栋六层高的大楼,两边是楼梯,横向是一个过道,过道中,一间间的房门,紧紧关闭。
王伯朝着过道走去,边走嘴里还小声的嘀咕着“这孩子,真像多年没有见的孙子,可不要出事才好?”。
说着还摇了摇头,紧跟身后的阿伦,并没有听见王伯的话,自顾的在后面东张西望的打量过道中场景,昏暗的过道中,一盏不太明亮的灯,一闪一闪,一间间紧闭的房门上,乱七八糟的贴满了符。
“哒,哒,哒,”的声音,在这寂静的走道中,显得格外的响,大老远就能听见。
看着眼前场景的阿伦,心里顿时想起了老家,老辈们,在无聊时总会说起的那些邪事,在结合此时的环境,阿伦浑身鸡皮疙瘩铺满全身。
一阵阴风吹过,原本就发虚的阿伦,更加的紧张起来,看着前面慢慢走着的王伯,心里总觉得有点怪异,嘴上小声的说了起来“这些人怎么会住在这种地方,比起老家的坟地还要阴森。
”。
走在前面的王伯,停下脚步,突然转头,一双浑浊的双眼死死的盯着阿伦,就像猎人看见自己的猎物一样,浑浊的双眼上面,诧异的闪过一丝光亮。
看见王伯此时的表情,阿伦瞬间闭上了嘴,也停下了脚步,心里却大惊起来“我这么小声,离我几步远的王伯根本不可能听的见,他却回过了头,难道......”。
想到这里的阿伦,不敢在继续的想下去,双脚不由自主的开始颤抖。
王伯看着停下脚步,发起呆的阿伦,平和的说道“你住的地方到了,就在这里。
”。
说着王伯拿出一串钥匙,打开了门走了进去。
看着走进去的王伯,阿伦顿时松了一口气,看来自己想多了,嘲笑了一下自己,摇了摇头也跟了进去。
一个不大的房间,和一个能放下一个饭桌,两个板凳大小的客厅,一个卫生间,和一个上锁紧闭的小门,阿伦站在中间,环顾了一下四周,刺鼻的霉味扑鼻而来,厚厚的灰尘满屋都是,这表明很久都没有人住过了。
王伯用他那干枯而又发黄的手,取下手中钥匙,递给阿伦说道“这是钥匙,你拿着,房间,你自己打扫一下,我就住在一楼第一间,有事可以找我。
”。
看着接过钥匙的阿伦,王伯转身走了出去,可就在要出门口时,王伯回头开口说道“忘记和你说了,这地方比较偏僻,夜晚不要出门,一个人怪危险的,还有那个锁上的小门,不要打开,那里放了一些以前住房子人的物品。
”。
本来还要说下去的王伯好像想起了什么,闭上了嘴,没有等阿伦的回话,转身走了出去。
反应过来的阿伦,却见王伯已经走出门,寂静的过道中,一个干柴如骨的身影,慢慢的走动,后面响起哒哒哒的脚步声。
放下背后和手中的东西,没有多想的阿伦关上门,打开窗户,脱下上衣,拿起麻布,开始打扫起屋子来。
天空的中太阳,慢慢消失,一轮圆月升上了天空,打扫好屋子的阿伦,坐在刚铺好的床上,看着眼前的房间,心里很是高兴,自己就要从这里开始,好好的努力挣钱,朝着自己的目标前进。
从箱子中拿出一个红色包裹,这时母亲在他离开时给他的,包裹打开,一小袋泥土,一瓶母亲做的辣椒酱,还有一串散发清香珠子,还有几张凑粑粑的钞票。
“泥土是为了水土不服,辣椒酱是老家才有的辣椒做的,格外的辣,外面根本没有的,珠子是老祖宗传下来的,在外必须戴在身上,至于这钱嘛,估计是母亲偷偷的放在里面的。
”。
看着眼前的东西,第一次离开父母,第一次出远门的阿伦,眼睛有些湿了,平复了一下心情,把东西整理了一下,把珠子带在手上,拿出在街边买的包子,和辣椒酱吃了起来。
几天奔波的阿伦确实有点累了,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个便宜的房子住下,所以简单洗漱过后,上了床,睡了起来,月光从窗外照射进来,床上的阿伦已经睡着,嘴里梦话一堆,还不停的翻着身子,只不过那手上的珠子,在月光的照射下,却异常的明亮。
天空中的圆月,慢慢的被乌云一点一点的遮住。
一阵冷风吹进,原本睡着的阿伦,身体突然一阵哆嗦,从梦里清醒了过来。
清醒过来的阿伦,并没有睁开眼睛,拉起被自己用脚踢开的被子,盖在身上,翻了一下身体,准备继续睡去,就在这时,一道幽幽的笑声从远处传进了进来。
“嘻....嘻...”。
听见声音的阿伦,起身按向床边上的开关,漆黑的房间瞬间明亮了起来,看见空空的房间中空无一人,心里却奇怪的说道“怎么感觉笑声就在耳边响起一样。
”。
以为自己这几天太累,没有休息好,听错了的阿伦,关上灯又睡了下去。
正当阿伦就要睡着时,一道隐隐的声音又传了来“呜..呜...呜...”。
听见声音的阿伦,心中肯定不是自己听错了,这分明就是一个女人的声音,而且就在自己的耳边说出来的。
此时的阿伦,心里顿时一惊,难道这房间有问题,不干净,突然想起王伯走出门口时欲言又止的说,脑海一炸,顿时感觉从脚心凉边了全身。
不敢睁开眼睛的阿伦,用颤抖的手,按开了房间中的灯,过了好一会,才慢慢的睁开眼睛,看见身边并没有他人,长长得出了一口粗气“这什么鬼地方,这么吓人,那王伯估计就不是什么好人,还叫我晚上不要出门,我看这房间就有问题。
”。
在床上坐了很久的阿伦,心里决定,开着灯到天亮,然后收拾东西走人,换个地方住,哪怕这声音是隔壁传来的,也不在住了,这样下去好好的一个人估计都会被吓出神经病来。
阿伦也想过马上就走,只是这么晚了出去也没有地方可以落脚,再说身上那点钱,也是家里人省吃俭用给自己的,哪能随便乱用,咬咬牙这一晚很快就过去了。
坐在床上,背靠墙壁,阿伦就这样静静的坐在那里,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女人的声音却没有在响起,眼皮却不停的打架,他真的太累了,尽然就这样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一阵冷风吹了进来,被遮住的圆月,露出了一点点弯月,此时的阿伦却被门口吵架的声音给吵醒。
一个男人不停的在打骂女人,女人却不停的在哭泣,旁边还有不同的声音在劝,阿伦现在终于明白了,原来自己听见的声音就是隔壁传来的,只是这隔音效果差,才误认为是在自己耳边响起的。
男人嘴里不停的骂道“你这个偷人的女人,看我不打死你”碰..碰....碰..的声音从女人的身体上发出,看来这男人真的是被气坏了,所以才这么不要命的打自己的女人,女人则不停的哀求,嘴里不停的说“我没有,我没有...”还有就是,呜...呜...呜的哭声。
听见哭的伤心的女人,阿伦心里却骂了起来“大不了就不过了呗,打女人算什么本事。
”。
听见不停的有开门时才发出的响声,阿伦心里想到“看来这动静,惊醒了不少人”,说着起床,穿起了衣服,想出门看个究竟。
窗外面的风,比之前大了许多,穿好衣服的阿伦,没有多想,开门走了出去,就在他走出门时,身后的门却被大风给吹来关上了,“碰”,听见响声才想起,自己尽然忘记拿上钥匙了。
左右看了一眼的阿伦,顿时停在那里,这走道之中,除了灯光不停的在闪烁,还有那被风吹掉的符咒,在风中乱飞,空空的走道之中除了他一人以为,根本还有什么吵架之人。
此时的阿伦,双腿不听使唤的在颤抖,红润的脸蛋,瞬间变得煞白,老辈门说出的邪事,居然讓自己给遇上了,这讓他如何不怕,如何不惊。
房间是进不去了,唯一的办法就是尽快离开这个地方,找王伯?不,看着这老人阿伦心里也说不出来是什么样的感觉。
嘴里不停的念道“阿弥陀佛”,的阿伦,用手摸着胸口,认准一个方向,拼命的往前跑去,此时的他管不了那么多了,只要跑出这栋楼,那怕睡马路,也比这里强。
从走道中间位置,跑到楼梯口,阿伦的速度可以和田径队员有得一比,从昏暗的灯光下,看着前面墙上大大一个“四”字,在此时的阿伦心中却是一个“死”字,一个“儿”,被困一个“口”中,你想想是什么?。
来到楼梯口的阿伦,三步并成两步,疯狂的向楼下跑出,时间就这样一点一点就过去,跑了几圈楼梯的阿伦,手扶在楼梯栏上不停的喘着粗气,心想这下应该到楼底了吧,只要走出这个楼梯口,就安全了。
抬头看向前方,除了楼梯墙上的窗口中,传进的一丝月光,剩下的就是长长的水泥阶梯。
感觉不对的阿伦,猛然回头,看着身后的走道口,一个大大的“四”字,显得格外阴森。
原来跑了那么长时间的阿伦,却还是在四楼的走道口。
阿伦心中就像有个大石头压在胸口,之前还有点怀疑的他,此时才肯定下来,这里面不干净,王伯的一句话突然出现在他的脑海中“晚上不要出门,一个人怪危险的。
”。
王伯一定知道这里面不干净,才讓自己晚上不要出门,王伯既然知道为什么就不早告诉自己,那么自己也就不住了。
楼梯中的冷风吹的阿伦,浑身有点发抖,额头上的汗珠不停的往下流,这样的情况不能用语言来表达。
停顿一分钟的阿伦,可没有想那么多,继续往下跑了下去,心里却说道“我就不信,我跑不出去。
”。
又是几圈下来,累的连连出着大气的阿伦,看着走道口,并没有发现四字,心里终于有了一丝高兴,前面有点微弱的灯光传来,阿伦朝着灯光走去。
门开着,微弱的灯光,并不能照亮整个房间,阿伦,走到了门口,探头向房里看去,正要开口叫道有没有人时,张得大大的嘴,却一丝声音也发不出来,两腿不停的往后倒退,心脏好像要爆炸一样,浑身的骨头好像有亿万蚂蚁在撕咬。
在这屋子之中的墙壁上,阿伦看见,挂着一副死人才用的照片,那照片之中的人,分明就是王伯。
就在这时,倒退的阿伦撞在了一个身体上,心里一惊,猛然回头,整个身体瞬间坐在了地上。
一个身材干柴入骨的老人,枯黄的手,提着一个玻璃煤油灯站在那里,煞白的脸庞下一双眼睛正死死的盯着阿伦。
王伯看着坐在地上吓得不轻的阿伦,慢慢的说出来“不是和你说了,晚上不要出门,你怎么不听呢。
”。
看了看墙上的画像,王伯知道阿伦一定是看见了照片才被吓成这样的,于是继续的说道“墙壁上那人,是我同胞胎的哥哥,前几年就死去了,好了起来吧,和我进屋去,外面凉,冻坏了身子就不好了。
”。
看着王伯变得那柔和的眼神,和刚才说出的话,感觉不会伤害自己的阿伦慢慢的爬了起来,跟着王伯走了进去。
一进屋子,阿伦感觉里面和外面比之起来,异常的舒服,做在椅子上的阿伦,此时悬着的心才落了下来,开口对着对面的王伯说了起来“王伯,这四楼是不是有什么东西呀,我怎么老听见有人在哭泣。
”。
刚要说下去,王伯打断了他的话语,看着阿伦说道“我给你说个故事吧。
”。
王伯并没有理会阿伦是否想听,开口说了起来“那是四十多年前,这里搬来了一对夫妻,还带着一个男孩,男子是做拉车的,早出晚归,女的呢就在家里做些家务,顺带照顾孩子,刚开始一家人倒是和睦,可是后来就变了,因为这女人长得很是漂亮,所以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整个大楼就传着这女人在外面偷人的事情。
”。
王伯叹了口气,干枯的双手,慢慢的握着一起,继续讲了起来“后来,男人从别人口中知道了这事,于是回到家中质问女人,可是这女人呢,说什么也没有偷人,这讓男人很是生气,在那晚上,男子狠狠的打了这女人,这女人一时想不开就跳楼自杀了,女人死后,这男人也后悔不已,自己带着孩子生活,可这女人死后,这栋大楼每晚都会出现,哭泣的声音,后来越来越邪乎,还有两人跳楼死去,慢慢的这楼就没有人了。
”。
阿伦听后心里也是说不出来的滋味,王伯看一眼阿伦,说道“你今晚就在这里睡一晚上,估计明天也不住这了。
”。
听见王伯的话后,阿伦点了点头,之前的担惊受怕,身心疲惫,早已讓他承受不住了,所以走到小床边,倒头就睡了下去。
熟睡中阿伦,梦见了王伯,王伯牵着一个女人的手,两人微笑的对着阿伦摇了要手,转身消失在他的视野中。
清晨,阿伦醒来,看见床边放着自己箱子和包裹,整理了一番,想要和王伯说个谢,到个别,却没有发现王伯的身影,走到书桌边,阿伦顿时明白了过来,二话不说拿着东西,出门向着新的地方而去。
书桌上,玻璃板下压着一张老旧的黑白照片,照片中的人,就是年轻时王伯,至于女人,你们应该知道了。
至于为什么我住了一晚除了听见的哭泣声,其它什么事情也没有,这个我也说不上来,多年后回老家,从母亲那里才得知,手上带的珠子,是辟邪之物,想要害人的不干净东西,根本不能接近带有珠子之人,也有可能王伯帮助了自己。
还有就是这大楼,没过几年就被拆除了,从新改善了大楼,可是豪华的大楼,现在还是没有人入住,如何你是南通人,想必知道是那里吧。
至于您信与不信,就看你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