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女尸
我叫邓林文,35岁,是名体育中心的看门口的保安。
我很不喜欢这份工作,更讨厌整天夜里待在体育中心门口小屋里,看着那没有灯光的阴暗操场。
之所以干这份工作,是因为一个不得已的原因,这原因稍后我再做说明。
现在我要告诉你一件事,这个体育中心里,有鬼!。
那个鬼,穿着红色的运动衣裤,在深夜的跑道上,不紧不慢的一圈又一圈的跑着步。
遇见那个鬼是在我干这份工作的第七天晚上,那天夜里,两点多,我被尿憋醒,打算去操场里面的公共厕所解手,再顺便巡视一下。
说是巡视,其实也不过是在体育中心里,到处走走散散步。
毕竟这只是个体育中心,又不存放有什么贵重之物,除了偶有一两对男女翻墙进来幽会外,倒也没有发生过什么意外事件。
那晚我拿着手电,因为尿憋急了的关系,也没有注意周围的情况,急冲冲的穿过了操场的跑动,走进了因没人打扫,而臭气熏天的卫生间,拉开裤链,还没尿到一半,电灯滋啦一下就灭了。
我惊得抖了一下,怀里的手电筒,径直的就掉进了,那没水冲而大便堆满坑的粪坑里。
在漆黑的厕所里,呆愣了好几秒,才想起还有开闸没放完的一半洪水,我是个乡下人,平时为施肥,鸡鸭鹅猪的粪便都经常触碰惯了,所以并不畏惧粪坑里的那些粘糊糊的东西。
我低下头,弯下腰,左手捏着鼻子,右手伸进了粪坑里去掏手电,那些东西并不粘,反而有点硬,应该是好几天的历史了,手不停的在粪坑里摸索着,可是一直摸不到手电筒,正当我以为手电筒滚进了那个拳头大的坑洞里要伸手进去掏的时候,手上忽然摸到了一支冰冷的东西,我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手继续在那支东西上游移,忽然间,我的心脏惊得差点跳出了胸膛。
粪坑里那支冰冷的东西的前端,是五根细长的手指头!我下意识的想要把手往回缩,可是那支手,却猛地捉了我。
“啊!!!”我惊叫着,使劲的把手抽了回来,然后连滚带爬的冲出了公共厕所。
在我经过操场时,一个穿着红衣红裤的人迎面向我了跑了过来,不。
准确的来说,那应该是具尸体,因为那个穿着红衣红裤的人,居然没有脑袋。
“啊!?。
”看着那具奔跑的尸体,我竟惊得呆如木鸡,直到看到那具尸体提着一把血淋淋的刀,离我越来越近,我才回过神来,拼命狂奔。
我向着体育中心的大门口跑去,不时回头去看身后,这一看不要,居然发现,那具红衣尸体,竟然离我不到五米了。
跑到门口,铁门早已琐住,我惊恐的向后看着,手拼命的在裤兜里摸索着钥匙。
还有四米,我的手摸到了钥匙,三米,我看也不看锁孔,凭着感觉将钥匙插了进去,两米,扭开了锁头,打开了铁门。
一米不到,我几乎是贴着那具红衣尸体,挥来的砍刀冲出了门口。
百米冲刺,我不知道世界纪录是多少,但当时我的速度绝对在六秒以内。
头也不回,在马路上跑了大概六七百米,才敢回头去看。
发现那就红衣尸体,已经不再身后时,我累得当场就摊在了地上,大汗淋漓,我用手擦了擦脸,忽然发现感觉不对,把手放到眼前一看,不由得又是啊的一声大叫。
即使我不怕脏,被便便糊了一脸的感觉,着实是讓人接收不了。
那一晚之后,我请了三天假,三天都没有去上班,甚至都不想干了,出于生活的无奈,我不得不继续干这份工作。
第四天上班的时候,我准备了一个水桶,放在那间小小的门口小屋里当马桶用,还有一根铁管放在床头防身。
今夜我无论发生什么风吹草动,我都会不会踏出这个房间的。
那天晚上,我缩在床上,抱着铁管,把头埋在被窝里,显得异常的紧张。
不知道在床上躺了多久,忽然哗啦一声,一个沉沉的圆圆的东西,摔倒了我的肚子上。
惊得我把头探出了被窝,这一看不要紧,顿时下体的液体伴随着尖叫一同流了出来。
在我的肚子上,赫然躺着一个血淋淋的女人头颅,而且那头颅还会动,它在我的肚子上,滚动了两下,露出了一张血肉模糊,五官扭曲的面孔,长长的头发如水藻般散落。
“你不得好死。
”。
“你不得好死。
”。
“你不得好死!!!!”。
那颗头颅,用着她那张皱巴巴的嘴,不停的重复着这句话。
一具没有头,穿着红色运动衣的女人,猛地从床下,抬出了身来,她的手里正握着那把血淋淋的砍刀。
我缩在床角,瑟瑟发抖,也许是出于求生的本能,我也想也不想,一把甩掉肚子上的头颅,拔腿冲出了门外。
我想打开锁着大门口的铁门,可钥匙根本就不在身上。
无头尸体,追了出来,我在操场上,大声的求救、逃窜。
最终体力不支,倒在一处泥土松动的花丛中,被无头尸体给追上,锋利的砍刀一下又一下的落在我的腿上,直至血肉模糊,在惨白的月光下,我惨嚎连连,却没有一个人来救我,在我即将死去的时候,那句尸体两刀砍在了我的脑门上,直至双眼在模糊中渐渐的陷入了无尽的黑暗。
好了,我已经是死人一个了。
现在我该解释我之所以不得不干这份工作的原因了,那是因为这个女人就是被我杀的!。
在我没当保安前的某天,因为赌钱输得血本无归的我,拿着砍刀,在黑夜里,死死的守了一晚上,才打劫到了个几十块钱,无奈家远身穷,我只好买了几瓶啤酒去体育中心的花园里过夜。
却不想遇见了一对正在幽会的情侣,在花丛里看着他们欢乐交合的情景,我实在是饥渴难耐,却也不敢下手,眼睁睁的看着他们交合完,然后分离。
如果他们两人当时都走了的话,就不会发生后面的那些事情了,可是那女的却神经兮兮的留了下来,只见她整理好了衣衫后,居然莫名其妙的在跑道上跑起步来,我躲在花丛中,看着那女的跑步时,颠簸的双峰,以及不停扭动的身姿,我只感觉下体有一团火在灼烧。
我再也忍受不住了,冲了出去,把她连拖带拽的拉到了花丛里,女人咿咿呀呀叫个不停,我不管不顾,就在我以为将要得逞的时候,那女人居然发飙跟我打了起来。
说来也真是可笑,那女人好像是练过几下的,我居然不是他的对手,被她打翻在地,女人搬起了块大石头,想往我脑袋上砸,情急之下,我拔出了腰间的砍刀,在她举起石头的那一刹那,用上了多年劈柴的经验,准确无误的一刀,砍在了她的脖子处,这一刀我用尽了全力,砍得的她的脖子,折向了一边,然后她手中的巨石掉落狠狠砸在她脑门上,硬生把她的头颅给砸了下来。
在杀完人后,我知道大难临头了,于是把女人的尸体掩盖在花丛之下后,便急冲冲的回了老家躲到了山里。
一个月过去了,竟没有警察找得到我,于是我偷偷摸摸的下了山去侦察情况,问了几个要好的兄弟,才发现根本没有人来找过我。
但虽然如此,我还是惶恐不安,成天在体育中心游荡,监视着那被我挖开过的花丛,虽然晚上没有人,我却有点心虚后怕,生怕意外被某对幽会的小情侣发现,所以我在晚上也继续监视,然后绞尽脑汁千辛万苦的求到了这份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