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罗斯电影地狱之最(地狱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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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狱之爱

有一种永恒的爱情，它不是男女共同生活在一起的世俗爱情，它是地狱之爱。如《呼啸山庄》里的爱，《窄门》里的爱，也许还有《卡门》里的爱。因为天堂不会在人间出现；因为真正的天堂之路是个人单独行走并抵达的。两个人之间短暂的一闪即过的拥有怎么能够诠释整个爱呢？况且，‘拥有’彼此，也许正是爱情的结束和堕落的开始。天堂只能于纯粹中显现，一旦被‘污染源’意识到会立即消逝。所以，永恒的爱，换句话说，即不爱。它是对痛苦、怀疑、嫉妒和疯狂的占有欲的分分秒秒的承担；它鄙视任何一种企图表达‘爱’这种含义的行为；在它看来，表达的越多越露骨，恰恰是言之凿凿的谎言和明目张胆的欺骗。而爱的表达，正是在似是而非之间徘徊。这种‘似是而非’的每一个字是那么艰难和沉重，好像它们不是字词和语句，而是一个生命的一口气。听者——与爱无关者，不认识这种语言；相爱者，却可以辨识它，并感到了它的不同——一股强大的气流漩涡把自己卷起，带到遥远的地方。，也可能它轻得如风过耳畔，甚至，一转念，它正是人们常说的废话。

这种爱的真正代表者是小说《城堡》里的K和弗丽达。

‘K和弗丽达在这些‘墙’的缺口相爱’（残雪）。这是黑暗的爱，地狱的爱，永恒的爱，是艺术家的爱，是已经不能爱的人却仍挣扎着去爱的爱。‘这种人该具有多大的生命力才能做到这样的爱’（残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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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的仆人意味着双重的痛苦神的意志模糊不清，捉摸不透的痛苦；对世俗的勇敢承担的痛苦。虽然，第二种痛苦是渺小的个人的和可以完全不计的；虽然，这痛苦在人刚觉醒时到成为神的仆人的过程如同蜗牛身上的壳。

个人的痛苦任何时候都不该流露出来，一旦流露就会连累周围的人。这既是不高尚的，又是自掘陷阱。因为环境会将你拉进更加痛苦的深渊。痛苦，自己会运动、燃烧、毁灭身体的每一个鲜活的细胞，绞断人体的神经树——主杆、交通枢纽、粗壮的枝桠和毛发之微，经过流火七月的的炙烤和雨季的烂沤，迎来黑暗中的发酵长征之路；，像酿好的酒，去渣留液；在艺术家那里，琼浆玉液就是艺术作品。这是‘神’的意思。

笔者多次引用过卡夫卡的小说《在流放地》，在一个被世人遗忘的极为隐蔽的地方，有一种世所未闻的骇人的惩罚犯人的酷刑。被惩罚的对象是一个普通的士兵。士兵犯了什么罪呢？是人和动物一样的本能——困了，就睡觉。耗尽毕生心发明出一架惩罚机器，并对自己的发明怀着宗教般的狂热和激情。为什么？他面对的是人的无知和对自己罪过的无知！非用那种方法才能唤醒这种无知！他用自己的切身行动证明了自己战胜了愚昧，赢得了理性之光——天堂之光对自己的恍惚显现。多么幸福！多么幸福的亡！与自己的发明同归于尽！

小说中那个不为人知的地方，多么像灵魂的荒原。那个罪犯，正是我们每个人与生俱来的‘本来形象’。是具有理性的人，那架机器是他的宝物，通过它可以看见天堂——这才是他唯一所关心的。当机器的使用被取缔时，他选择了与自己的信仰同归于尽——脱光衣服主动躺在那架机器上。

痛苦，只能体验，说出口来，那是人的耻辱，否则便继续自己的动物生涯。而灵魂一旦被光照亮，就再也不甘心呆在黑暗里了。

笔者认为，卡夫卡在这篇文章里就已经开始将目光对准自己、审视自己，准备好向自己开刀了。痛苦，此时已变成了快乐的源泉，正如对机器的真挚情感，对其意义的赋予和价值的肯定。

痛苦，是人活着的证明，只有对尘世绝望又仍然选择爱的人的主动追求，中间没有捷径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