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鬼
夜幕时分,夕阳西沉,带走一抹光辉,天地陷入无助的黑暗之中,只听到周遭的虫鸣鸟叫之声,荒凉的风在山谷间朔朔穿行,抽打着在大自然变幻之间毫无办法的俗世凡人的僵硬身体。在一刻钟前,天还是那么蓝,那么高远,眼前的高山遍布苍翠的树木衬托着白云,那么的鲜艳,就像是穿一身鲜亮的绿色衣服头戴一顶纯白帆布帽的强壮小伙儿,虎虎有生气,而现在大自然给所有的事物披上了一层厚重的黑色外衣,横亘在眼前的是遮挡气息挥之不去的突兀。
冷气来袭,顾不得多少感慨,手忙脚乱支起我的帐篷,冰冷的长风冲动高大突兀的树木,传来凄惶的窸窣声,再见远方像是有什么在不断的向我挥手示意,荒山野岭廖无人烟,我一个赶了一天路浑身破烂,全身酸痛的破落书生,不禁一阵凉意从心底升起。
躲在睡袋里,却怎么都不能如梦,只是感到一阵又一阵的寒冷袭来,我开始做些自我疏导,一定是心理作用,才会觉得这么冷,因为白天的时候,那热情的温度几乎让我中暑,整张脸和裸露的臂部也被烈日炎炎晒成了紫铜色,让我想到了生活在青藏高原上的同胞们沧桑的脸,那时一种在极致的环境下与大自然抗争追求生的权利日月积累下来的苍茫与深刻。
风吹打着的帐篷,摇摇晃晃,我躺在睡袋里,心想总不至于把我吹下山去,可是风在山谷间穿行,传来幽远苍凉的哭喊,像是来自远古时代的呐喊,总是让我不寒而栗,况且本来就是有一种掉进冰窟的真切寒冷包围着我。
夜半时分,我看着手机上的时间,心想就这么捱过这一夜吧,却听到帐篷门拉索被拉动的声音,心想这风还真是怪了,能把我帐篷门给吹开不行,任由它去吧,可不一会儿,我却感到一阵强劲的阴冷从帐篷外吹来,我有些愤愤的转向帐篷外,却见帐篷门大开,门外站着一位面向和善却让人感觉阴冷异常的中年男子,像是从几百年前的棺材内爬出来的,身上散发着一种透进骨子里的阴冷,他勉强的冲我微笑,我却感到了骷髅面上笑容的恐怖,内心更是有一种窒息的感觉,这荒山野岭怎么还会有别人在这深更半夜来访,除了自己想要什么说出去能把人笑破肚子的生存体验,转念又一想难不成我出门望了看黄历,真真碰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心里不禁倒抽一阵冷风。
我却强迫自己故作镇定的问“您有什么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