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之最语言游戏规划(刀郎的罗刹海市、蒲松龄
最近,著名歌手刀郎的神曲《罗刹海市》火爆全网,仿佛给沉寂许久的流行歌曲市场注入了一针兴奋剂,刀郎那充满西部风情的苍凉之音不绝于耳,《罗刹海市》歌词寓意丰富,也充满争议,尽情聆听之,我们情不自禁的呐喊起来——刀郎回来了,带着十年磨一剑的快感与曲终人散的愤懑回来了。这首歌曲似乎讲述了一个故事,故事中夹杂着复杂的人情之争、地位之争、话语之争、秩序之争,诉说着对人类贪欲的无奈与不屑,刀郎如同蛰伏的隐士,带着千年修炼的绝世神功突临人间,对曾经的江湖恩怨以隐喻的方式画上了伤感的句号,那些人还在,那些人已不在,因为那些人的丑恶灵魂经不起风吹雨打。
《罗刹海市》不是一首平面的歌曲,它是三位一体的,通过一个看似简单的故事将古今拉近,通过语言的精心设计使中外相融,他自己不仅是刀郎,更是“蒲松龄”,更是“维特根斯坦”,这三个从未有过任何交集的人在这首放荡不羁的歌曲中产生了关联,琴瑟和鸣,奏出了高山流水。
《罗刹那市》的清代志怪小说的杰出创作者蒲松龄的作品,蒲松龄的作品以神鬼故事表明心志,本质上是对现实无奈的一种精神投射,蒲松龄原来的人生规划也是“科举取士、金榜题名”,无奈屡试不第,不得不另辟蹊径,潜心于神鬼世界的文学遐想,将未竟的理想通过奇幻小说得以实现,在精神世界里实现了“换道超车”,人类无法做到的事情,鬼神做到了,曾经人人喊打的鬼神在蒲松龄的描写之下变得可爱、率真、敢爱敢恨、义薄云天。
刀郎的境遇与蒲松龄何等的相似,曾经那个西部青年才华横流,一首又一首作品横空出世,将理想、爱情、友情表达的淋漓尽致,以苍劲有力的音符传播理想中的真善美,他不知道的是,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江湖是险恶的,已站在云巅的“大哥大”、“大姐大”们正在将自己认可的“行规”强加于人,他们不允许挑战权威的“刀郎们”存在,他们掌控了一切舆论力量,好与坏、美与丑皆由他们定义,原本雪一般洁白的世界突然漆黑一片,西海情歌变得沙哑,最终销声匿迹,刀郎选择了与蒲松龄殊途同归的做法,他背上行囊,重新去寻找雪一般洁白的世界。科学制度虽早已远去,但流行届的“科举制度”依然存在,谁在命题,谁在阅卷,谁在评分,一切显得“井然有序”。
维特根斯坦是20世纪最有影响力的哲学家之一,他的研究领域主要在语言哲学,他最突出的贡献就是对语言艺术的研究,他认为语言是人类思考和交流的基础,人类的思想和概念都是通过语言表达出来的,语言的意义是由它的使用情境所决定的。
《罗刹海市》的歌词看似通俗简单,乍眼一看,是对文言小说的粗略翻译,但实则寓意丰富,任何一句都不多余,这正是语言的艺术力量,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不同经历的人闻之,都能读出不同的韵味,这是对人生的回首,也是对心灵的忏悔。
我们是否被“正确”所无视,我们是否被“正义”所伤害,音乐的世界是否真的容不下一个刀郎,刀郎动了掌管话语权的人的奶酪,他们不允许“学生”超越“教练”,他们不允许“小弟”挑战“大哥”,但闭关修炼、大彻大悟、王者归来的刀郎愤怒了,他开始以笔为刀,以歌为剑,他要将真相揭露,即便离去也要潇洒走一回,此时此刻,维特根斯坦的语言逻辑成为他的反击利器,他誓要将乾坤扶正、美丑归位,因为他相信光的力量,相信穿透云雾的万道霞光。
刀郎,一个中国的现代的遭遇同行打压的歌者;蒲松龄,一个古代的遭遇科举落榜的文人;维特根斯坦,一个外国的执着探究语言艺术的哲人,他们来自于不同的时空,但因为一首叫《罗刹海市》的作品相会了,那么奇特,那么和谐,对无数个心灵产生了震颤!
刀郎歌曲《罗刹海市》歌词
罗刹国向东两万六千里 呀
过七冲越焦海三寸的黄泥地
只为那有一条一丘河
河水流过苟苟营 啊
苟苟营当家的叉杆儿唤作马户
十里花场有浑名
她两耳傍肩三孔鼻
未曾开言先转腚
每一日蹲窝里把蛋来卧
老粉嘴多半辈儿以为自己是只鸡
那马户不知道他是一头驴
那又鸟不知道他是一只鸡
勾栏从来扮高雅
自古公公好威名 呢 哎哎 呀
打西边来了一个小伙儿他叫马骥
美丰姿 少倜傥 华夏的子弟
只为他人海泛舟搏风打浪
龙游险滩流落恶地
他见这罗刹国里常颠倒
马户爱听那又鸟的曲
三更的草鸡打鸣当司晨
半扇门楣上裱真情
它红描翅那个黑画皮绿绣鸡冠金镶蹄
可是那从来煤蛋儿生来就黑
不管你咋样洗呀那也是个脏东西
那马户不知道他是一头驴
那又鸟不知道他是一只鸡
岂有画堂登猪狗
哪来鞋拔作如意 呢 哎哎 呀
它红描翅那个黑画皮绿绣鸡冠金镶蹄
可是那从来煤蛋儿生来就黑
不管你咋样洗呀那也是个脏东西
爱字有心心有好歹
百样爱也有千样的坏
女子为好非全都好
还有黄蜂尾上针
西边的欧钢有老板
生儿维特根斯坦
他言说马户驴又鸟鸡
到底那马户是驴还是驴是又鸟鸡
那驴是鸡那个鸡是驴那鸡是驴那个驴是鸡
那马户又鸟
是我们人类根本的问题